薄绯住的房間,是在一樓。
小家夥沒有爬樓梯,而是一直往前走。
從最東邊,走到了最西邊。
最西邊的房間,是醫療室。
她站在門口許久,終于有動作了。
肉乎乎的小爪子在推門,卻怎麽都推不開。
對于她來說,門即使沒有關,也實在是太沉重。
小家夥想要如法炮制,便在門口蹭來蹭去,以期待着,這扇門像剛才那扇門一樣,自己自動打開。
但是,好久好久過去,她失望了,郁悶了,不開心了。
爲什麽,這扇門,怎麽都打不開?
無奈,也隻能繼續用手推。
糖糖在這一刻,腦袋裏的想法是,自家麻麻今天在裏面呆了許久。
她有躲在門後偷偷看過,那個床上,好像躺着一個人哦。
不知道,是誰。
她好奇,想要進去看一看。
不知是不是精誠所至,金石爲開,門,竟然被她推開了。
小家夥晃悠着走了進去。
她好不容易爬上了和她差不多高的椅子,又從椅子爬上了床,才終于看清了,床上躺的人的樣子。
許久,小臉都是呆滞和發懵的。
爹爹?
是爹爹嗎?
小家夥咧開小嘴唇,輕聲笑了起來。
爹爹怎麽躺在這裏呢?
而且,身上還白白的,都沒有衣服穿。
她從肚兜的口袋裏,掏出白天用來作畫的蠟筆,然後,開始了她的塗塗畫畫......
爹爹,糖糖給你親自畫哦。
*
天,亮了。
薄绯還在靜默地睡着,她還是維持着懷抱什麽的姿勢。
做完惡的小家夥,早已回來了。
她就靜靜躺在自家麻麻的懷裏,呼呼大睡。
南宮如雪起床很早。
他想再次學着做飯,做一頓像樣的早餐,給自己愛的女人吃。
但在去廚房之前,他還是先調轉了方向,去了醫療室。
赫連北麟到現在還沒醒的話,那事情就沒那麽簡單了。
隻是,當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時,南宮如雪差點笑了出來。
他的笑點非常高,平時習慣了真正的冷酷和冷漠,也便沒有真實的笑。
但此刻,他是真想笑。
隻見,赫連北麟靜靜躺在那裏,阖着眸,絕美的臉,皮膚依舊白皙。
隻是,白皙中,有了大大的瑕疵。
他的臉上,畫滿了蠟筆畫。
不光臉上,就連身上,凡是能夠露在外面的每一處,都被畫上了畫。
房子,汽車,太陽,食物,人,應有盡有。
這......
一定是糖糖幹的好事。
隻是,她是什麽時候來幹的?
昨晚?
绯兒呢?沒有發現?
南宮如雪近乎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出,小家夥糖糖到底是什麽操作,才能來到這個醫療室,幹出這樣一番“大事業”!
忽然,一聲低笑聲在身後響起。
他回神,看到了站在幾十厘米遠的蕭祁。
“這是本王子見過,畫的最好的人體畫。”蕭祁的薄唇,止不住的笑意,“是誰這麽給力,給赫連北麟畫了這樣的東西?”
南宮如雪沒說話。
“該不是你吧?南宮!”蕭祁笑的就差前仰後合了,“不對,你這麽大一個男人了,絕對是幹不出這種事的。我想,一定是小家夥糖糖!”
這裏,除了她,不可能還有别人。
因爲蕭祁這一番言語,床上沉睡的男人,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睫。
赫連北麟,被吵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