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私人地下酒吧裏。
宇文璨的專屬包廂中。
他坐在天鵝絨的紫色沙發裏,眼眸幾分邪魅的慵懶,長指間勾着高腳杯,不時輕抿幾口。
他的視線,一直盯着對面不停喝酒的男人.....
看着幾瓶白蘭地空空如也,他忍不住了,“閣下,别喝了,知道你今天心情不錯,但也不至于喝這麽多。”
赫連北麟眼眸怔然,沒有說話,就隻是喝酒。
他從滴酒不沾到現在喝下幾瓶,也不會有任何的醉意。
宇文璨喟歎一聲,話說的不疾不徐,“别喝了。我知道,你想你家那位薄绯小姐。她在南宮如雪那裏吧?很快了,解決完左成輝的事情,你就再去莫城找她行了。告訴她,這麽多年,你爲她做的一切。”
聞言,男人的眼瞳一縮,片刻後,幾分自嘲道:“我不會告訴她了。”
“爲什麽?”
“以前沒有告訴她,以後,便也不會告訴她。”
宇文璨微微颦眉,淡笑不已,“閣下,你這是何必?這麽多年,爲她犧牲那麽多,卻不讓她知道,這不公平。”
“沒有什麽不公平。”赫連北麟的眼眸,幽幽黯然。
“到底爲什麽,不告訴她?”
男人眼睫緩緩垂下,靜默了許久後,才字字沙啞道:“宇文璨,你知道的,她的父母和族人,在左成輝的私密實驗室裏,到底受的是什麽非人的折磨。
這些年,我若是讓她知道,她父母被折磨得已經完全沒有人形,她還能坐得住嗎?
她會瘋了一樣,去找左成輝要人,甚至是報仇。
我花費了多少力氣,才将她和薄久的真實身份給抹去。
若是左成輝知道還有薄家的人流落在外,怕是會對他們兄妹不利。”
“所以,你甯願讓她和薄久這麽多年,一直誤以爲你和你父親是他們薄家的滅族仇人,卻也不願意告訴她真相,不想讓她發狂和擔心,是麽?”
赫連北麟沉默,沒有回答是,但卻是默認。
宇文璨淡淡點了點下巴,扯唇道:“左成輝這個變态,爲了救活自己死去的妻子栾秀秀,把當年的地下組織薄家家族,全部一窩端了。
對外公開,薄家所有人早已葬身火海。背地裏,卻将所有人偷偷轉移到實驗室裏,讓這些人作爲活體标本,承受他慘無人道的實驗。
我宇文璨自認爲自己有些變态,跟他左成輝一比,倒是弱了太多。
人已死,他偏執到想要效仿古人,制造起死回生的藥,可能麽?
不過,他城府倒是深的很,怕自己的這一切暴露,便在實驗室裏,裝了好幾處随時可以引爆的炸~dan!
一旦東窗事發,他便會引爆,将薄家的所有人炸到連灰都不剩,毀屍滅迹。
若不是這幾個隐藏極其隐秘的炸dan,這麽多年,我們也不至于救不出薄家的人。
不過,他左成輝好日子倒是真走到頭了。所有的炸~dan,我已經全部找到,并且進行暗中拆除。
所有的威脅,都解決了。很快,便是左成輝絕望的時刻了。”
赫連北麟絕美的臉,很是平靜,卻是又重複了那一句話,“我要讓他下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