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也失敗了。
赫連北麟的十指,無法可破的牢固。
不知他這份偏執,是從何而來。
南宮如雪擰緊劍眉,“绯兒,我竟也扯不開他的雙手。”
薄绯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側目,看到地上越來越多的鮮血,整個人,猶如墜入深淵一般,失重的沒有安全感。
她想了想,道:“可是,他需要馬上去醫院救治。沒有辦法的話,隻能将我和他一起擡上車了。”
南宮如雪沉聲道:“給我五秒鍾,我把他的手腕脫臼,就可以了。”
女人的眼瞳一縮,但也僅是一瞬,“算了,如果因爲我的原因,他的手腕脫臼了,被他以此理由糾纏怎麽辦?所以,還是先趕緊到醫院吧。”
薄久也道:“事到如今,隻能如此了。情情,你在赫連北麟的身上趴穩了,我和南宮将你倆擡上房車。”
薄绯點頭,“好。”
保镖首領颔首道:“大人,我們來擡吧!”
南宮如雪一凜眸,“都靠一邊站。薄久,我們倆擡。”
他顧不得有很多民衆在這看着他,他的女人,必須自己親力親爲。
任何人,他都不放心。
薄久點頭,“行。”
薄绯趴在男人的身上,将側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清晰的心跳聲,傳到她的耳膜裏。
以及,他身上的體溫和氣息。
那麽熟悉。
她痛恨這樣的自己,無法将他徹底從人生中剔除。
房車的門,被關上。
赫連北麟被平放在了長長的真皮沙發上。
保镖裏懂醫的,先簡單給他做了一個止血包紮,避免出血更多。
然後,車裏便安靜了下來。
南宮如雪坐在對面,視線一瞬不瞬,盯着前面抱在一起的兩人。
薄久的臉色,有些說不出的高深莫測。
薄绯能夠感覺到,身下男人心跳的漸漸變慢......
她的手指,忍不住輕輕的顫栗。
赫連北麟,會出事嗎?
他不會死的吧?
應該不至于。
就算他出什麽事情,也不關她的事。
是他,非要抱着她不撒手的!
可即使這般想,也不能緩解她的顫栗。
想了想,她轉過頭,看着自家哥哥,“哥,你把我的奶瓶收好了,絕對不能讓赫連北麟發現。”
薄久嗯了一聲,“我知道,會收好的。”
不讓赫連北麟發現糖糖的存在。
......
終于,熬到了醫院。
薄绯依舊趴在男人的身上,一同被擡上了醫護車。
醫生在這個時刻,是顧不得她的,必須先處理赫連北麟的傷。
等到徹底止住血後,才有片刻的時間,“小姐,我這就給病人的手上打一針麻醉,很快,他就不能抱着你了。”
南宮如雪颦眉,“還不快點!”
他看着赫連北麟抱緊她的樣子一路,心底的沉郁愈發升騰。
“是,大人。”
不一會,醫生一邊給男人的手腕處打針劑,一邊不可思議道:“這種事,我還是頭一次遇見。竟然有人昏迷了,還能緊緊抱着别人不撒手。這位小姐到底是病人的什麽人,能讓他執拗到這麽可怕的程度......”
南宮如雪的臉黑沉了下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醫生慌了下,看了看他的臉色,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