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绯被他口中的“生氣”二字給驚到了。
他這樣的人,如果真的如他口中所說,要生氣,那局面就真的讓人恐懼了。
索性,她閉口,不再提這個話茬。
本來,就是一時興起而已,她也沒抱希望。
赫連北麟再次夾了一顆青菜,遞到女人的唇邊,“好了,吃飯。”
薄绯搖搖頭,“我真的吃不下。”
男人微怔着眸,靜默了片刻,卻是吩咐,“韓青,進來。”
在外面守着的韓青,立刻就走了進來,“閣下,你找我?”
“去把薄久帶來。”
“現在嗎?”
“嗯。”
韓青颔首,“好,我這就去。”
薄绯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男人,“你說真的?”
赫連北麟淡淡嗯了一聲,又盛了一碗清湯,放在她面前,“吃不下,那也忍着喝完,晚上等見了你哥,再多吃點。”
“好。”她聽話地接過了湯碗,大口喝起來......
*
下午,赫連北麟去了白藍宮。
彈he劾他的提案,确實取消了。
韓青接到的消息是,左成輝請了幾天的病假。
總統辦公室裏。
赫連北麟端坐在高背椅上,淡淡緩緩道:“左成輝,真的病了?”
韓青一臉疑惑,“不知道,這隻老狐狸,聽說身體一向很好,突然請病假,我也很不理解。”
*
而此刻,左成輝在自己的左家莊園裏。
莊園最後一棟副堡的地下室,面積遼闊,是裝修精緻清新的北歐風。
這裏有一間大的起居室,還有浴室,廚房,影音室,以及各種娛樂設施。
這個地下室,雖然就在莊園裏,但卻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就連左絲煙,也從來不知,她的父親在家裏藏了這麽一個地方,藏了這麽一個人。
而這個人,便是她和妹妹左青青的親生母親,那個早就“死去”的女人。
是的,所有人都以爲,她們的母親多年前就死了,包括她們姐妹倆。
而事實是,人還活着,隻是一直藏在這間地下室裏。
起居室的大床上,女人面容安詳,因爲終年不見陽光,所以皮膚格外的白皙,黑發濃密彎曲,眼睫毛很長,沉睡着的樣子,美的令人驚豔,看得出,年輕時候,不是一般的好看。
她,就是左成輝的秘密,一個從來不爲外人道也的秘密。
“秀秀,你這次發病發的真不是時候,我沒有辦法,隻能陪着你了。”
左成輝坐在床邊,握着沉睡女人的手腕,淡淡笑着,“不然,我一定彈he劾赫連北麟!你知道嗎?他欺負咱們絲煙,該死的混蛋,等下次機會,我一定叫他爲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付出代價!”
躺着的女人,眼眸依舊緊阖,她像是失去生息的花朵,沒有任何回應。
“秀秀,我真的很急,什麽時候,才能把你這個怪毛病治好呢?”
左成輝将自己的臉,貼在了女人的側臉上,紅着眼睛,喃喃着,“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吧?一定的!你要撐住,因爲,我在等你。”
.......
他不知自言自語了多久,忽然就流下了一滴眼淚來。
布滿褶皺的臉上,透着幾分偏執的病态,“秀秀,我愛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