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不犟了,淡淡應了聲,“好。”
.......
後半夜,窗外的海浪聲一浪高過一浪,波濤洶湧,但賭船卻依舊勻速前進,毫無壓力。
直到天邊魚肚白,太陽升出海面的時候,海面才平靜了下來。
郝遲世經過私人醫生一夜的搶救,命總算是保住了,隻是,以後再也不能做個男人。
即使知道傷人者就在賭船上,保镖們也不敢去找茬,隻能等着天亮後,賭船靠了岸,他們轉機回到自己的島國後,再做打算了。
而此刻,費嘉年頭痛欲裂地醒來,他怔了幾秒,望着天花闆垂下的水晶吊燈,知道自己睡在了賭船上的客房裏,便又閉上眼,準備再睡去。
蓦地,耳邊就傳來淡淡的一句,“嘉年,你要睡過去,我就把你丢進海裏了。”
費嘉年深邃的眼眸,猛然睜開,他坐起來,頹靡的氣息彌漫,看着坐在床邊高背椅上的男人,微愣,“北麟哥,是你?”
“是我。”
“你的臉......”
“假的。”
費嘉年略一思忖,便明白了什麽,也不追問,隻道:“北麟哥,你該不是來找我的?”
赫連北麟淡淡袅袅,“你需要治病了。”
“治病?”費嘉年思緒遊離.....病?他确實病了,無藥可救。
“自戀的病。”
聽到這麽四個字,他扯唇無奈地笑了笑,“北麟哥,什麽時候,你也會開玩笑了?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會這般。”
赫連北麟起了身,還是淡淡道:“人是會變的,唯一不變的就是一直在變。”
“呵,你說的對,人是會變的。”費嘉年低低說道,聲音飽含自嘲。
“賭船要靠岸了,你起床洗漱,我們回去京都。”說罷,赫連北麟走了出去。
費嘉年靜默地坐了片刻,才下床進了浴室。
鏡子裏的自己,胡子拉碴,眼窩深陷,頭發淩亂,根本和以往愛幹淨的他大相徑庭。
這幅樣子,北麟哥沒有追問原因,他倒是很意外。
洗漱完,走了出去。
費嘉年吹完了頭發,習慣性地打開了手機。
看到手機屏幕的圖片時,他眼眸暗了暗,心髒一瞬間如同被刀割裂般的痛。
但片刻後,他依舊若無其事,穿衣打領帶......
*
薄绯坐在外廳裏。
韓青給了她一個口罩,“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戴上吧。”
“好。”她也不拒絕,将口罩戴上了。
費嘉年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兩人,淡淡點了點頭。
韓青恭敬地颔首,“費二少,你醒了。”
“嗯,醒了。”費嘉年似是想到什麽,沉沉道:“韓青,我在這賭船上喝酒的事情,不要告訴我哥還有我父親。”
“呃,昨兒個,閣下已經叫我禀告費司令了!”
“.......”
*
半個小時後。
賭船停在了京都的碼頭上。
赫連北麟帶着薄绯和韓青,坐上了司機開來的房車,往君氏醫院而去......
費嘉年回了費宅。
薄绯在醫院裏,被帶去做各項身體檢查。
身邊的男人,還戴着假面,沒有人認得他,所以,他一路便跟着自己.......
從早晨差不多9點,一直到了中午12點,檢查結果終于全部都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