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子看到了面前的女人,立刻上前,恭敬地颔首,“虞小姐,請上車吧。”
果然,是來接她。
虞瑤也沒有想太多,捧着懷裏的花束,就從後車座上了車。
隻是,上去後,她才發現,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
一身銀灰色的手工西裝,剪裁得體,透着獨屬于上流貴族的流暢質感。
君子諾。
他果然,也在車上!
這麽晚了,他還沒回去?
看到女人懷裏捧着一束花,君子諾英俊的臉,仿佛覆蓋上一層厚重的雲翳,眉眼間冷極了,“過來!”
虞瑤抿抿唇,走了過去,想要在他身邊坐下。
隻是,還不等她坐下,男人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個人拉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唔,君子諾,你幹什麽?!”
話落,她才驚覺,自己不該喊他的名字。
現在,她隻能喊他“君少”。
因爲,他是她的金主啊。
對待金主,怎麽能喊名字呢。
君子諾冷冷地瞥了花束一眼,薄涼的字從唇瓣裏溢出來,“虞瑤,這花哪裏來的?”
“啊?”虞瑤低眸,這才發現,自己懷裏一直抱着那個男子硬塞給她的薰衣草花。
她下意識道:“我....我自己買的。”
君子諾挑眉,“你自己買的?醫院裏,還賣花?”
虞瑤唇瓣一抖,硬着頭皮再去撒謊,“我打電話定的,今晚人家剛給我送來的。”
“哦?”君子諾俯下頭顱,深深嗅了一口花的香氣,擡起頭,長指挑起她白皙的下巴,淡淡懶懶道:“在哪裏定的?我聞着味道不錯,所以,也想去定幾束。”
虞瑤啞然。
她哪裏知道,這花是在哪定的?
“我也忘了,等明天給你查查吧。”她想先糊弄過去這一關再說。
“明天?”男人低冷地笑了一聲。
她忍不住咽了咽喉嚨,看着他冷厲的一張臉。
記憶裏那個嬉皮笑臉沒個正形總是追在她身後跑的君子諾,早就死了。
現在的他,每次看她時,都是這樣帶着壓迫和陰霾。
有時候,她會想,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爲什麽,會有這麽大差異的兩面呢?
玩世不恭的時候,徹頭徹尾的纨绔子弟,玩的比誰都嗨。
可認真的時候,卻能震驚整個醫學界。
而現在,更是冷的像個冰人,看她的目光,仿佛裹滿了刀子一般。
君子諾一把将女人懷裏的花束給扯出來,扔出了車窗外,冷冷道:“虞瑤,你敢騙我。”
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我騙你什麽了?”她心虛道。
“告訴我,誰送給你的花?”
她更心虛了,别開臉,硬着頭皮道:“什麽誰送給我的花?是我自己買的!”
直覺讓她不敢和他說,有個陌生男子塞花給她的事情。
畢竟,她現在是他的情fu婦。
即使他早就不喜歡她了,但她依然算是他的女人。
理論上來說,她絕對不應該收異性送的花。
君子諾倏然用力,手指狠狠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再次冷聲道:“虞瑤,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背着我,收别人的花!”
以前,他送了她不知道多少珍貴稀有的花。
她哪一次不是毫不猶豫并且無比嫌棄地丢掉?
而現在,她竟然抱着别的男人送的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