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北麟喉結滾了滾。
原來,并不是她主動想做給他吃。
而是因爲廚房裏,沒有剩飯剩菜了。
她本來的想法是,讓他吃剩飯剩菜......
薄绯再繼續舀了一勺湯到他嘴邊,“繼續吃吧。”
這一次,男人沒有含進嘴裏。
而是寡淡道:“有些燙。”
“燙?”薄绯美眸一滞,想了想,輕輕沖着勺子,吹了幾口氣......
赫連北麟靜默無聲地盯着女人紅潤的嘴唇。
那一夜,他發了瘋一般親吻過,對她甚是蠻橫和粗暴。
第二天,她的唇就變紅變腫了。
而現在,她的唇明亮有光澤,不紅不腫。
昨夜,她成爲了南宮如雪的女人?
南宮如雪對她很溫柔,是麽?所以,連一個吻痕都沒有留下。
“好了,不燙了。”
薄绯再次将勺子遞到男人的嘴邊。
赫連北麟将湯吞咽進了喉嚨裏。
.......
剩餘的蔬菜,她也一并喂完了。
托盤上剩下的,就隻有牛奶了。
薄绯剛想說,他要不要接着把牛奶也喝了。
門,忽然就被打開了。
她心一跳,站起來往門口看去。
南宮如雪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仿佛氤氲了一層薄薄的寒霧,他沉步走了進來,似笑非笑的慵懶,“绯兒,你這樣就不對了。給赫連總統準備的夜宵,怎麽能如此寒酸?”
薄绯以爲,他進來會有什麽不好的舉動,沒想到,他會是這般說。
赫連北麟淡涼如水道:“南宮如雪,雖然這是你的府邸,但進來不敲門,是否不太好?”
南宮如雪不以爲意,“有什麽不太好的。你連吃飯都讓我的女人喂上了,我推門直接而入又有什麽?”
他刻意咬重了“我的女人”四個字。
薄绯感覺自己有一種錯覺。
那就是,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眼神和語言交流,總帶着隐藏的鋒芒和敵對之意。
南宮如雪将手裏的吸管,扔進了盛裝牛奶的玻璃杯裏,沉懶道:“吸管給你了,牛奶你自己喝。”
說罷,他牽住女人的手腕,“走了,回去睡覺。”
薄绯差點一個踉跄直接摔倒。
下一秒,另一隻手腕,也被握住了。
她愣住,擡眸,看到赫連北麟渾然冷意的臉,絕美依舊。
南宮如雪感覺到身後的女人沒有動彈,停下來,回頭,看到此番情景時,危險地眯了眯眼,“赫連北麟,你抓我女人的手腕,做什麽?”
薄绯抿着唇瓣,她内心也想問,赫連北麟爲什麽,要抓着她的手腕?
“怎麽,你是想跟我一起去我的起居室,看我和我女人,是怎麽睡覺的?”
南宮如雪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戲谑的低諷。
薄绯覺得,他肯定以前和赫連北麟有仇恨吧?不然,爲何要這般冷嘲熱諷!
空氣靜默冷凝了許久。
“你不說話,那就不是去看我和她睡覺了?”南宮如雪輕嗤,“那就放手,都很累了,需要休息。”
琉璃色的眼瞳幽暗而不可測,男人的紅唇緊抿成一條線,下颌的線條,也繃緊了起來。
薄绯莫名的發現,赫連北麟右側眼角的那顆淚痣,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在急速變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