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
赫連北麟負手而立,身材高大挺拔,在自己的府邸,自然沒有穿總統制服。
隻簡單的一件純白色襯衫,和黑色的西褲。
“閣下,人到了。”
韓青禀告完,便離開了書房,還帶上了門。
盯着男人的背影,薄绯似笑非笑淡淡袅袅地道:“赫連北麟,别來無恙。”
男人沒有回頭,緘默了幾秒才開口,聲音像從幽遠的山谷裏傳來,“你的槍傷,好了嗎?”
心髒猛然一窒,薄绯訝異,他竟然還會問她傷好了沒有?
想說點什麽,但微張着紅唇,竟一時之間說不出任何來。
久久沒等到女人開口說話,赫連北麟轉過身,絕美的臉波瀾不驚的平靜,“既然要做我的保镖,自然需要身體健康,沒有任何内外傷。”
原來如此。
薄绯淡淡勾了勾唇角,她剛才竟異想天開,以爲他是在關心她!
這種念頭,太過荒唐。
以後,絕對不可以再有了!
他和她,是仇人。
“你可以放心,我的刀口已經完全愈合了。”
一雙琉璃色的深瞳透着深不可查的光,赫連北麟一步步走近,明明眼睛沖着她的方向,卻仿佛盯着的,隻是眼前虛無的空氣。
他淡淡道:“愈合了?給我看看。”
薄绯一擰眉,沒反應過來,“什麽?”
“我說,給我看看。”
她這回明白了,低垂下眉眼,睨了自己還算飽滿的某處一眼,而後,擡起頭,冷冷看着他,一字一頓,“我的槍傷,在胸口。你.....要看?”
那不就是,要看她的胸?!
完全沒有料到他會這樣,這颠覆了她對他的認知。
幾乎是雙手遮住前胸,往後退了幾步,冷冷道:“你是不是,有病?”
赫連北麟沉默着,再次一步步走近,他還是盯着眼前虛無的空氣,淡淡道:“薄绯,你不是想要勾引我麽?現在給你個機會,你竟還不要?”
她一愣,雙手放下,眉心擰更緊了,“你怎麽會知道,我來的目的?!”
“猜的,但很明顯,我猜對了。”
薄绯:“......”
“除了從我的私生活下手,你和你哥哥薄久,好像沒有任何辦法,制造出我的負面新聞了?”
她冷哼一聲,“既然你知道我來的目的,爲何還要同意我哥的要求,讓我來?”
赫連北麟轉身走到了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下,“很簡單,我必須保住我那幾個手下的性命。”
“呵。”薄绯嘲諷地笑了,“你赫連北麟還知道什麽叫道義?爲了你的江山,你父親滅了我薄家滿門近萬條人命,你都沒在乎過,還在意這麽區區幾個手下?真是好笑。”
男人深瞳微暗了幾分,沒有回應她的話,但也沒有反駁,靜靜幾秒,隻道:“說這些沒有意義。既然,你非要來我的身邊,做我的保镖,那就把身體顧好。一旦,我發現你的傷病複發,你将被立刻驅逐。”
薄绯凜了凜美眸,她胸口的手術傷還沒有好,是真的。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牢總統先生費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