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執筆,一筆一劃,寫下自己的名字。
君、子、言。
僅僅三個字,寫完卻好似經曆了一個世紀之久,手心都出了微微的汗漬。
這次寫自己的名字,是從小到大,寫的最艱難卻也最容易的一次。
看着女人蘸了鮮紅色的印泥,将自己的指紋印上去時,費司霆全身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了一些。
他不由得吻吻女人的小臉蛋,聲音低啞的沉,“字寫的不錯。”
君子言推了他一下,“别鬧!”
局長誠惶誠恐地拿過兩張登記表,“那這樣,我就給你們出正式的結婚證了!”
她忙點頭,笑道:“好。”
很快,紅本本就出來了。
君子言抱了一本在懷裏,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第二本,便問,“結婚證不是都有兩本嗎?我們怎麽才一本!”
局長解釋,“少奶奶,締結終生之約的結婚證,就是隻有一本!”
“哦,這樣。”
費司霆将她垂落臉頰的發絲,捋到耳後,“一本就一本,你保存着就行了。”
“好。”
走出了民政局門口時。
費司霆忽然便将女人拉至一個昏暗的角落裏。
君子言的後背,被他抵在牆上。
牆面發涼,但他卻将雙手墊在她的後背上,避免她着涼。
幾分不解地問,“你幹嘛?”
費司霆垂着眉眼,居高臨下睨着他,似笑非笑地掀唇,“你說呢?”
“你該不是......”要玩壁咚?
“叫我。”
她一愣,“什麽?”
男人再次重複,“叫我。”
“叫你什麽?”
費司霆伸出長指,摩挲着她的下唇瓣,聲音撩極了,“你說,叫我什麽?”
他等她這一聲稱呼,等太久了。
曾經的那一次短暫婚姻,他沒有把握住,這一次,絕對要享受他作爲老公的所有權力!
君子言别過臉去,哼了聲,“就不叫!”
“嗯,不叫?”
“嗯,就不叫!”
費司霆淡淡一笑,将自己早就蠢蠢欲動的渴望欺身逼近,“現在不叫,你是想等着今晚在床上叫?”
君子言大囧,臉紅了幾分,“你又要耍流氓!”
“我怎麽耍流氓了?我們已經結婚了,現在白紙黑字,受法律保護。我想對我的老婆做點什麽,不行?”
她道:“就不行!”
費司霆無奈,先繳械投降,“好,我先叫你,你再叫我。”
“哼!”
他掀唇,“老婆。”
“哼!”
他再次掀唇,“老婆。”
君子言覺得,此刻她要是再哼一次,真的就幼稚到家了,讪讪笑了聲,“嗯。”
她是他老婆!
她是他費司霆的老婆!
不知道,她懷的到底是兒子,還是女兒。
隻期望,報告早一點出來,她早一點告訴他這個消息!
“該你叫我了。”
君子言擡眸,偷偷看他,卻遲遲不肯開口。
費司霆擡起她的下颌,一字一頓,“你再不叫,我真的就在這欺負你了!”
“這裏天冷,我才不信,你要在這欺負我呢!”
“你......”
她還真是把他吃準了,知道他隻是嘴上說說,現在她懷着孕,他舍不得欺負她任何。
如此,他隻能反其道而行之。
放開了她,返身往回走,故意淡淡地留下一句話,“不叫就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