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真的是要被他氣到了,小拳頭捶打他窄勁的腰,“費司霆,你壞,太壞了,現在總喜歡吊着我玩。說不說?!說不說?!不說我就打死你!”
就愛看她發飙的小模樣,費司霆愉悅極了,摟緊她的腰肢,笑道:“好了,不欺負你了,我告訴你就是了。”
“快說!”
“北麟哥再怎麽被左右兩派壓制,也畢竟是一國總統,手裏有自己暗藏的勢力。更何況,沉枭是他弟弟,以沉枭的手段和能力,真的要将薄家兩兄妹弄死,并不是多難的事情。”
君子言越聽越糊塗了,梗着脖子問,“那北麟哥哥到底是爲什麽,容忍薄绯和她哥哥的存在呢?你不是說,她和她哥哥處心積慮,想要将北麟哥哥拉下馬嗎?”
費司霆凜了凜眸,繼續道:“既然容忍,就有存在的必要。或許是,北麟哥要借助薄家兩兄妹,給副統左成輝一個自己多面受敵的假象。又或者是,什麽其他的原因?”
“其他的原因,是什麽?”
“不知道。”
君子言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确定,北麟哥哥會來嗎?”
費司霆颔首,輕輕掐着她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蛋,“我确定。不管原因如何,他一直沒有除掉薄绯,就有留着她命的理由。所以,他不會真的放任薄绯死。”
“哦~~~可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可是什麽,你男人的話,也不信了?”
君子言别開臉,“哼!”
“好了,帶你去個地方。”
她怔住,“現在嗎?”
“嗯。”
“都這麽晚了!”
電梯門打開,費司霆扶着她走了出去,“有我在,你怕什麽?”
*
辦公廳裏。
歐式的挂鍾,秒針已經不知道兜了多少圈。
男人坐在座椅上,絕美的面容波瀾不驚的平靜,平靜到從臉到整個身體,都紋絲未動過。
不知過了多久。
赫連北麟終于緩緩站起了身。
身材高大挺拔,一身淡青色總統制服,一如往昔的不帶任何煙火氣息。
往日走路時仿若步步生蓮,但此刻,莫名多了幾分沉重。
他走到了落地陽台上,斂眸看着暗夜裏的遠方......
良久,閉了閉眼。
赫連北麟走了出去,看着門口守候的韓青,沒什麽特殊表情的淡漠口吻,“她,真的要死了?”
韓青驚愕了下,閣下怎麽出來了?
“他?什麽他?”
男人的眼眸,微微深沉一分,“你說哪個她?”
聯想到一個“死”字,韓青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嗯,是,薄绯那女人,快要死了!據說心髒處被擊中了深層動脈,失了很多血......”
赫連北麟截住他的話,“你說的沒有錯。她死了,我們該慶祝。”
“啊,閣下?”韓青顯然是徹底懵了。
這是,閣下會說出來的話嗎?
這些年跟着他,從未見過他明面上痛恨一個人,更沒聽過他直截了當地說因爲一個人的死,要慶祝之類的話。
今天自己那麽高興,說要買鞭炮,完全是因爲自我的揣測。
想着,薄绯給他下了那麽多絆子,如果薄绯死了,他應該會輕松一些,甚至高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