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冷冷看着這一幕,眼中的薄涼氣息,愈發濃稠......
摟着懷裏的女人,緊了緊。
如果他可以擺脫很多束縛和制約,那他一定取了戴安娜的性命。
今晚就叫她知道,欺負他的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路易斯已經忍到極點了,他一揮手,“還不帶走?!”
“王上,公主的身體,我們真的可以碰嗎?”
“帶走帶走!”
“是!”
戴安娜被一個人高馬大的随從扛在了肩膀上,強勢地帶了出去。
她嘴裏的申吟聲,隔着一扇門,還依然能夠清晰地傳進來......
中年男人路易斯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他畢竟走過的路多,知道剛才自己的女兒,肯定是被人算計了!
想了想,将犀利冷沉的目光,射向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費司霆!
一定是他。
今晚上,他女兒得罪的人,就隻有他懷裏的那個叫什麽君子言的女人。
所以,他背後耍陰招爲自己的女人報複自家女兒,也不足爲奇。
費司霆自然看到了路易斯,他深暗的眼眸毫不避諱迎了上去......
他自然知道,路易斯很輕易就知道是他在背後做的這件事。
宴會廳的門,忽然再次被打開了。
這一次,依然兩排制服保镖開道分站兩側。
幾乎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雙排門的門口.......
秘書長韓青梳理着一絲不苟的發型,率先走了進來。
一看到他,衆人就知道,接下來要進來的人是誰了。
那個不食人間煙火仿若天上谪仙一樣的俊美男人——赫連北麟。
薄绯站在暗處,攥緊着雙拳,冷冷看着。
男人進來的時候,出乎預料地,在這種場合下沒有穿那件淡青色的總統制服。
而是一身白色的訂制西裝,剪裁完美的合身。
他一雙琉璃色的深瞳,如同兩塊上好的羊脂玉般清透,但偏偏,卻又深的讓人無法看懂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右側眼角鮮紅的淚痣,在水晶燈的映襯下,美的如此奪人心魄。
女人們歎息,“哎,這一次,是他的未婚妻陪着他來的啊。”
赫連北麟絕美的臉很淡漠,他的右手臂被一個女人輕輕攬着,女人長相端莊優美,精緻的妝容毫無任何瑕疵,唇邊挂着完美的笑容。
薄绯心裏湧出四個字來。
一國之母。
說不清心裏什麽感覺,但莫名的幾分窒息。
*
長得好看的男人,走到哪裏都是焦點,即使他已經有了未婚妻,依然還是躲不過許多女人的花癡垂涎。
君子言看到這裏,心裏莫名的開心不少。
有北麟哥哥在,很多女人的視線會被分散不少,那費司霆就不會受所有人的觊觎了!
“你笑什麽?”
她一怔,看着身邊的男人,“我哪有笑?”
費司霆伸出長指,拽了拽她的臉頰,“還說你沒有笑?當我眼睛看不見?”
君子言站了起來,“嗯,我就是笑了。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間。”
“我陪你一起去。”
她撐大了眼睛,頗有幾分調皮的口吻說道:“你?陪我一起去?你是男人啊!”
費司霆也站了起來,微微薄笑,“我的意思是,在外面等你,并不是陪你進女廁。”
君子言搖頭,“我沒事,你真不用陪我,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了!”
“真的不用?萬一,你掉到馬桶裏,該如何?沒有人撈你。”
她噗嗤就笑了,“你現在是在故意逗我笑嗎?”
“沒有故意,就是想逗你笑。”
君子言笑着笑着,眼眶便酸了,她道:“你還是在這等我五分鍾吧!”
轉身,往宴會廳外面走去......
今晚上,他隻字沒有提關于肚裏孩子的去留問題。
相反的,他逗她笑了好多次。
是因爲,他決定好要打掉這個孩子了,怕真的說出來時她會傷心難過,所以想等她的心情好一些的時候,再告訴她這個答案嗎?
........
君子言有些心事重重地出了洗手間。
要去到宴會的主廳裏,需要經過偏廳。
路上拐角處,一個推着餐車的侍應生看到她,忽然開口說道:“小姐,請等一下!”
君子言愣了一下,停了下來,看着他......
男子的臉很瘦很瘦,眼窩凹陷,看上去好像很不健康。
她莫名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很熟悉,就像認識了好多年的人。
“你叫我,有什麽事嗎?”
侍應生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将餐車推到一邊,忽然就将她拽進了一旁的偏廳裏。
黑暗中,君子言吓得剛想要尖叫,嘴巴便被捂住了。
這人到底是誰?
這是要綁架她嗎?!
費司霆!
忽然很後悔,她沒有叫他陪着自己。
“你是誰?!你爲什麽把我拽進這裏?!”
她掙紮着,想要逃出去,但掙不脫。
君子言很害怕很害怕,她以爲,這個人要置他于死地。
但幾秒後,靜谧的空間裏,忽然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然後,她便被推到了一邊,後背抵在牆上。
“你到底是誰?!”
“唔......”男子發出低沉的喘息聲。
君子言的手裏,不知道被塞進了什麽東西,她手一抖,将異物扔了出去!
異物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這時,燈忽然就大亮了起來。
她的心鼓鼓作跳,很快就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男子捂着左側的心髒位置,倒在地上,鮮紅的血大量地往外流淌.......
君子言吓壞了,這怎麽回事?
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掌心裏也沾滿了血。
偏廳的門,毫無預兆地就被打開了。
另一個侍應生看到這一幕時,眼瞳劇縮,吓到慌亂地喊:“殺人了!殺人了!快來人,有人被殺了!!!”
【PS:明天發點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