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聲如洪鍾,“你怎麽一幹仗就給我打電話?啊?爲毛一幹仗就給我打電話?”
“哥,别說了,你到底來不來吧?”
“不急,我現在問你,對方什麽隊形啊現在?”
他瞥了一眼還在吧台處慢條斯理喝酒的俊美男人,咽了口唾沫,低低道:“哪有什麽隊形?人家單槍匹馬,一個人打了我們四五個人!”
“廢物!真是丢人!四五個人,被一個人給一窩端了!給哥等着!哥帶一百個人去,給他站個包圍隊形,看他還敢不敢狂!”
........
“老弟,你就是被這麽個小白臉給打了?真是窩囊!兄弟們,上!”
費司霆長指夾着高腳杯,慢條斯理将紅酒灌進喉嚨裏.....
眼角的餘光,告訴他,現在,他被包圍了。
酒吧裏,很快就亂到了家。
有幾個女人躲在角落裏,興奮激動花癡地看着......
這還真是電視上演的,以一敵百啊!
費司霆深沉的黑眸,漸漸爬上猩紅的血絲。
白皙的臉,也氤氲起了绯紅。
他以爲,打完這些送上門來給他出氣的人,心裏會好受很多。
但走出酒吧的那一刻,冷風襲來,卻侃侃發現,那份沉郁和痛苦,沒有絲毫的減少。
白色的雪花,飄落在眼前......
費司霆沒有開車,他走累了,一步步,一步步,終究是支撐不住,轟然倒在地上。
路燈就在他身邊,散發着柔和的光,映襯着他俊美的臉,越發的唯美。
.......
半個小時後。
錢副官帶着幾個士兵趕到,将他小心翼翼擡上了悍馬車。
夜半。
費宅的别墅裏,一片慌亂。
歐陽朵朵坐在床邊,看着床上發起了高燒在昏睡的自家兒子,心急的簡直要跳出來了,“哎呦,我的寶貝兒子,到底要爲什麽,一次次折磨自己!好好的不行嘛?有什麽說不開的!又凍感冒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還在敏感階段嗎?!真是的!”
醫生剛給費司霆打完了退燒針,囑咐了幾句後,才離開了房間。
“言言.....”
歐陽朵朵歎氣,“睡着了,還知道喊着自己媳婦的小名,不錯嘛。”
她掏出手機來,想了想,還是打了出去......
君子言本就沒有睡着,她躺在床上,睜着眼睛,腦袋一片空白。
電話響了很久,她才回神,接了起來,“喂,阿姨。”
“抱歉啊,言言,這麽晚了,打電話給你。”
“沒事的,阿姨,其實,我沒睡着。”
歐陽朵朵一聽,開心了,“那好啊,既然沒睡着,來陪阿姨聊會天如何?我派車親自去接你!”
君子言詫異于她這麽說,猶豫了幾秒,還是點頭,“好。”
她猜測,可能是因爲費司霆。
所以,很快就掀開被子,下了床,穿好衣服出了山莊。
.......
睡夢中的男人,像之前一樣,會喊着她的名字。
君子言站在床邊,心裏又酸又疼,“阿姨,我來了。”
歐陽朵朵攥住她的手,親切地說道:“言言,抱歉啊,我借着個理由,就把你接來了。但是,請你體諒我一個做母親的心情!我兒子他真的是喜歡你的,我不想看他難過,你們要是還有什麽矛盾,一定要和平解決,知道嗎?我已經知道,小時候救我兒子的小女孩是你了,所以,會一直支持你的,知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