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走出白藍宮大門的時候,便看到廣場上站着的女人。
他眼眸一深,呼吸立刻便重了起來,沉步走下階梯,往她的方向而去。
走路像生了風一般,一步比一步快,到最後已經如同小跑。
女副統殷無緣站在背後,看着男人的背影,微微覺得訝異,對着一旁的保镖厲承絕說道:“我還沒見過費司霆這幅模樣?”
男人冷硬着一張俊臉,“我也沒見過。”
君子言擡着眸,靜靜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嗓子眼裏像是堵滿了棉花,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來,“你.....還好嗎?”
“我很好。”
“你真的沒事嗎?”
“我能有什麽事?”費司霆深深看着她,面無表情的厲害,深眸裏卻藏着幾分落寞,“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我剛來。”
“嗯,回去了,天冷。”
君子言很想再說對不起,但有什麽用呢?
沒有!
她現在無論說什麽,做什麽,都是錯的,都是毫無意義的。
費司霆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軍~裝外套,“我沒什麽事,不過一個左成輝而已,他對我構不成威脅。”
“是嗎?如果他真的那麽好對付,爲什麽彈劾會議開了這麽久?”
男人的大手一僵,“......”
他沒有解釋,剛想要爲她披上外套。
女人的身後,傳來短短的兩個字,“子言!”
君子言怔了怔,轉過身去,便看到了小跑過來的南宮銳。
“你怎麽也來了?”
南宮銳脫下自己的白色西裝外套,很自然地披在女人的身上,“嗯,我在手機上也看到了新聞,知道你來了這,便過來接你。你還有什麽想和費司霆說的?”
“我.....”君子言偏頭看着男人白皙的側顔,幾秒後,她才收回了視線,低低開口,“沒有了。”
“沒有了,那我們回去,天冷。”
南宮銳自然地牽起了女人的手,看着費司霆的臉,淡淡開口,“先走了。”
費司霆沒有說任何話,就靜靜看着兩個人上車的背影。
等到車子開出了一段距離,他才冷聲問,“她哭過?”
“啊?”錢副官咽了口唾沫,“君小姐沒有哭啊。”
“我看到她眼角的淚痕了。”
“呃呃呃,那是.....那是雨水.....不對不對,沒有下雨啊,是.....是.....”
“行了,閉嘴。”
費司霆眼眸陰郁了幾分,他被彈劾這件事,又把她弄哭了?
*
回去的房車上。
君子言腦袋暈沉,臉頰發燙,精神有些恍惚。
她靜靜坐在那裏,不言不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南宮銳看到她濕了的頭發,走到了儲物櫃裏,拿了不插電式的吹風筒過來,開了溫熱的風,就要給她吹頭發。
沙沙的聲音,喚回了君子言的思緒。
她擡眸看着他,“我自己吹吧。”
“沒關系,我想給你吹。”
“真的不用......”
君子言奪過了吹風筒,自己給自己吹起來。
她緊咬着唇瓣,低着頭,心底一片荒蕪。
吹了個半幹,她放下了手裏的吹風筒,再次将視線看向身邊的男人,悶悶開口,“南宮銳,我有一點頭暈,想眯一會眼睛,可以嗎?”
“先把頭發吹幹了。”南宮銳強勢地開口,“不吹幹,我不會讓你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