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站在那裏,白皙的小臉漾滿了不自在。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想要說點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都說不出來。
男人拍了拍枕頭,一臉惬意地繼續說道:“雖然隻有一個枕頭,隻有一床被子,但是夠了,畢竟我們是夫妻麽,睡在一起也沒關系。”
容薏有些火了,“南宮銳,你特麽是故意的嗎?來膈應我哥是不是?!信不信,我關門放狗咬你?”
“那你要我怎麽樣?”南宮銳淡淡回道:“要我自己去酒店睡,把我的妻子自己留在這裏嗎?還是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裏,你覺得這合适麽?”
容薏:“......”
她挑了挑眉,幾分憤懑道:“那你也不需要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态說話吧?我哥還病着呢,你少刺激他一點不行?”
南宮銳眉眼微垂一分,靜靜的,沒有再開口說話。
他其實也想平靜地面對費司霆。
但他做不到。
聽到她說,她愛的男人還是費司霆時,他心理的最後防線就全面崩塌了,完全沒有安全感。
她明明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他卻時刻擔心,她會離他遠去。
所以,他表現出勝利者的姿态,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安慰罷了。
倒是錢副官,在心裏呵呵哒,南宮二少啊,你要是知道,你手裏的結婚證根本就是假的,你和君小姐根本沒有登記,臉上的表情該會有多麽精彩?
費司霆俊美的面容很是平淡,好似剛才的話,他壓根就沒聽到一般,隻低低開口,“你帶着她去酒店住。”
他以爲,他已經接受了她屬于别人這件事。
但現在,該死的,他根本無法容忍,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不用了。”君子言淡淡開口拒絕,她一雙清澈的眼睛,盯着眼前虛無的空氣,“費司霆,我想和南宮銳離開這回到京都去了。”
她想過,不讓他受刺激的辦法,就是遠離他。
“我也正有此意。”南宮銳站了起來,走過來,攬住她的肩膀,話卻是對着費司霆說的,“費司霆,我知道,你爲她付出了很多,我也感激你。但是,現在她已經不屬于你了,所以,以後你知道該怎麽做了?不要讓她爲難。”
“你們都出去一下,可以嗎?”君子言平靜地開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仿佛沉澱了死寂一般,“我有一些話,想單獨和費司霆說。”
南宮銳抿着朱唇,沉默了幾秒,才開口,“知道了。”
他走了出去。
見狀,容薏也不好說什麽,抱着自家兒子和錢副官也走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
空氣安靜,相顧無言。
君子言一步步走近,每一步仿佛都有千斤重,她微垂着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個字一個字開口,“費司霆,我要走了。”
男人啞然着喉嚨,深深盯着她的小臉,好幾秒,才擠出一個字來,“嗯。”
她淡淡扯開澀然的笑,伸出手,握住了他還拿着書本的大手,“你的手,有點涼。”
“嗯,你的很熱。”
她再次淡笑,“費司霆,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