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說的話,君子言的心忽然便窒悶了起來。
仔細去想,這段時間,他确實從未強迫她做任何事情,除了威脅她讓她喝下解藥之外。
以前,她總是憤怒于他的霸道和強勢,從來不會尊重她以及不顧及她的感受。
以他的勢力和能力,如果想要什麽東西,一定是勢在必得。
但現在,他真的已經學會尊重她顧忌她的感受了,對嗎?
所以,捐肝的事情,才選擇瞞着她。
南宮銳淡嘲一笑,“費司霆,說我高估自己,你的自信又是從何而來?你就算奪走了子言,那又如何?她的心已經不在你那了。”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不疾不徐,擲地有聲。
明知道,她心裏喜歡的人大概還是費司霆,但現在,他不允許自己輸給費司霆。
“都别說了!”君子言抿着唇瓣開口制止,“說這些,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她沒有女人該有的虛榮心和攀比心。
不會因爲兩個男人爲了争奪她而覺得高興,反而是沉重的壓力和無措。
南宮銳看向她,自然地輕輕牽起她的手,“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以後,我都聽你的。”
他看了下腕表,“老婆,已經晚上九點了,我還沒有吃飯,你陪我吃點東西去?”
簡單的兩個字,讓費司霆全身緊繃。
他緊攥的雙拳如同繃住了的弦,或許隻需要輕輕一碰,便會斷掉。
他狹長的眼睛,冷冷盯着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想象是一回事。
真正聽到時,卻是另外一回事。
南宮銳竟然叫她老婆?!
君子言嗓子眼裏發堵,心裏喘不上氣來,她看了一眼坐着的男人,而後反握住南宮銳的手,催促道:“好了,别說了,我們先出去。”
南宮銳低笑,“好,現在就走。”
他拉着女人的手往外走,臨近門口了,忽然又想起什麽,便回過頭來,雲淡風輕道:“費司霆,之前我給我嶽父輸過一次血。那時候,你想讓子言不欠我任何,便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将血還給我了。
如今,我也可以幼稚一次。我不想讓我妻子欠你任何,所以,你若是需要,我也可以把我的肝挖出來給你。”
聞言,君子言震驚了,她擰着眉道:“你在胡說什麽,走了!!”
南宮銳再次勾起朱紅的唇瓣,這才在女人的拉扯下,走出了檢查室。
剩下了容薏,coco,以及錢副官。
三種不同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
錢副官小心翼翼問道:“司令,你沒事吧?”
男人面癱着一張俊美的臉,沒說話。
容薏想了想,說道:“哥,你不需要在意。南宮銳他就是故意的,故意來刺激你,别告訴我,你看不出來?”
話剛說完,下一秒,男人手邊的一個玻璃杯便被狠狠掼到了地上。
碎片濺了一地,吓得coco抖了一抖。
“哥,你還真的中了南宮銳的圈套啊。”
費司霆一言不發,但起伏的胸膛顯示出他現在的怒火,緊攥成拳頭的手背,泛着青白的筋。
coco吓壞了,從自家麻麻的懷裏跳下來,抱着男人的大腿,奶聲奶氣道:“舅舅,你不要生氣了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