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記起,她是做了個噩夢。
但卻怎麽都拼湊不起來,她到底說了些什麽。
費司霆深眸一點點暗起來,他長指摩挲着女人白皙的小臉頰,她的皮膚非常細膩,看不到一個毛孔,素顔清麗,觸在手裏的感覺如此舒服。
咚咚咚,低低的敲門聲在這個時候響起。
“進。”
士兵推開門走了進來,走起路來幾乎沒什麽聲音,他将手裏的兩個眼貼遞過來,低聲說道:“司令,你要的冰眼貼。”
費司霆拿在手裏,揚了揚手,士兵便退下了。
君子言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到眼睛下方的卧蠶處,涼涼的,很舒服。
男人俊美的面容就在她眼前上方幾十公分處。
她一怔,忙要起來。
費司霆按住她的手腕,“好了,别動,躺着,我已經給你貼好了。”
君子言微微尴尬,“好,謝謝。”
枕頭邊上的手機響了。
君子言看了一眼,是爸爸。
她擡眸盯着男人,試探地道:“我可以接嗎?”
“你當然可以接。”費司霆對于她的小心翼翼,心裏幾分無奈,“我不會打擾你。”
“好。”
男人站了起來,走出了卧房,坐在外面的廳裏。
君子言接起了電話來,聲音盡量表現的和往常一樣,“爸。”
“言言,你這幾天去哪了?”
“我......”
她記得哥哥說過的,暫時最好不要将費司霆捐肝的事情告訴爸爸。
“我和你媽都很想你。”
“我也是,很想你和媽媽,我在外面有一點事情要做,等過幾天就回去了。”君子言扯着謊,心裏有些發虛,因爲,她從來不擅長說謊。
那頭,君以修躺在病床上,很自然地就嗅到了不對勁,他淡淡地問:“什麽事?”
這麽多年,商場不是白混的。
何況,是自己的女兒,她有沒有說謊,顯而易見。
君子言繼續強裝鎮定,“爸,就是一點私事。我隻是離開幾天而已,真的,很快就回去了。”
“言言。”
“嗯?”
君以修的聲音忽然就多了幾分淩厲,“我是你親生爸爸。你在想什麽,我一清二楚。你是個孝順的女兒,你爸爸病了,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你不會扔下我,對不對?”
“我......”君子言心裏忽然發涼,怕是瞞不住了。
若是讓爸爸知道,他的肝是費司霆捐的,那麽要尊嚴和面子的他,大概真的下不來台!
這手術才動了幾天而已,若是爸爸因此産生什麽負面情緒,影響恢複該怎麽辦?
“你哥說你去找小銳了,很顯然,你不在他那。如果你和他在一起,會直接告訴我。所以,言言,說吧,你到底在哪,在做什麽。”
君子言急了,“爸,你不要問了,行不行?我過段時間會告訴你的!”
“.......”
“真的,爸,你相信我,我隻是有一點重要的私事要忙.....過段時間,等你身體好了,我真的會告訴你我現在在哪裏,在做什麽,好不好?!”
男人長久的沉默,隻餘下沉悶的呼吸聲。
君子言攥緊了手機,她知道,爸爸已經起了疑心。
重點在于,他到底會不會逼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