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看着coco這副腹黑的小模樣,刻意抹黑自己的媽媽,在姥姥面前告媽媽的狀,心裏幾分酸澀湧上來......
昨晚上做的夢,再次浮現。
他和她有了兒子。
他牽着她和兒子的手,在清晨的公園裏散步,在别墅的花園裏看花,在黃昏的山頂上看日落,在熱氣氤氲的溫泉裏泡澡.....
如此羨慕,沉枭有這樣一個兒子,并且即将再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
但他什麽都沒有。
容薏了解了情況後,簡直是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哥,你竟然把自己的肝割掉了大半,移植給了子言的父親?”
赫連沉枭倒是一點都不驚訝。
他這個兄弟多年來雖面癱又冷漠無情,但這種人一旦動情,便不會變心,從一而終。
嗯,就像他一樣。
爲了自己的女人,什麽都肯做。
容薏哼哼了聲,擡眸假裝不悅地看着他,“赫連沉枭,我突然發現,我被你騙了!”
赫連沉枭低頭,似笑非笑地勾着绯紅的薄唇,“老婆,我騙你什麽了?”
“哼,你自己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
容薏挑眉,痞痞道:“當初你說要割你自己的肉給我吃,我就感動的淚流滿面,死心塌地跟着你了。你現在看看我哥,人家肝都捐了!”
末了,她還故意說給一直沉默的女人聽,“我羨慕子言,我嫉妒子言,我也想有這樣一個男人,不行嗎?”
畢竟是她哥,她不幫自己人,難道去幫南宮銳啊。
聞言,君子言眉眼垂的更低了,心裏酸澀又憋悶,無法排解一絲一毫。
赫連沉枭将自己的女人攬入懷裏,守着長輩和費嘉年等人,也毫不避諱,赤果果秀恩愛,“老婆,有什麽好羨慕的?你若是想要我的肝,我現在立馬挖給你。别說我的肝,就連我的菊花,也都是你的。”
容薏無奈,“老公,你什麽時候學的跟三賤一樣賤了?!”
“我不這麽說,你能停止這個話題?”
“.......”
君子言看着衆人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她默默退出了病房。
費嘉年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眼眸諱莫如深,看了一會,才收回視線,聲音帶着幾分自嘲,“坦白說,哥,你這次讓我刮目相看。”
費司霆淡淡的面無表情,“.......”
“如果,你早對她好一點,你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歐陽朵朵拍了拍他肩膀,“嘉年,我也算你半個媽媽了。你哥難受着呢,你還這麽欺負他。”
費嘉年俊美的混血容顔,立體深邃,線條分明,他淡笑了起來,“因爲,以前他總欺負我。”
*
君子言推開主任辦公室的門,找到了給費司霆做手術的主治男醫生。
她很禮貌地問了好,然後道:“我想問一下,他的身體狀況怎麽樣?還有後續他的恢複情況......”
男醫生撫了撫鼻梁上的眼鏡,“正常身體底子好的供體人,恢複需要一年,身體底子差的或者年齡大的供體人需要兩到三年甚至更久。
司令他身體底子不同于常人一般的好,按道理來講,差不多半年應該就可以恢複得很好。
但是他剛動完手術還沒滿48小時,就從高空墜落受到重擊,傷口再度扯裂,造成了嚴重的外傷不說,剩餘肝髒還有些許的移位和内出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