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拉近,他看到她胸前圍着米色的圍裙,上面畫着卡通的哆啦A夢圖案。
她左手按着胡蘿蔔,右手按着菜刀,刀法看上去,并不熟練,甚至是有些笨拙。
但落在費司霆眼裏,卻有着如此緻命的吸引力,幾分溫暖,幾分溫柔,幾分恬靜,更有幾分賢惠。
這樣的她,現在卻站在南宮銳的旁邊。
太陽穴突突的疼,他的心髒仿佛被油紙密密實實糊住了,跳不動,胸腔裏也如同被堵滿了棉花,無法呼吸。
那邊,廚房裏。
君子言切好了胡蘿蔔,看着身邊的男人,“那個,豆角洗好了嗎?”
南宮銳朱唇微啓,點點頭,“給你。”
他邪氣的眼眸上挑,再次看了眼窗外對面的那棟樓。
依舊隻有迎風飄揚的衣服,沒有任何人。
但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那裏有個人,在注視着他們,并且不算友好。
會是誰?
南宮銳微眯了眯眼,想必,隻有費司霆?
“子言,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君子言微怔,旋即點頭,“好,你問。”
他,到底要問她什麽?
男人戲谑挑着眉眼,一闆一眼道:“有一隻正在飛行中的鳥兒,被手持獵槍的獵人給打中了,流了很多血,生命垂危,過了很長很長時間,爲什麽它還能在天上繼續飛行?”
君子言擰了擰眉心,喃喃,“飛行中的鳥兒?”
“是。”
“受傷非常嚴重,流了很多血?”
“是。”
她低笑一聲,“這個問題,我小時候就知道了。打中的根本不是它,是另外一隻鳥吧?”
“不對。”南宮銳淡淡搖頭,邊洗菜邊看着她,“就是這隻鳥。再猜!”
“我.....獵人的槍是假的?”
“不對。”
君子言讪讪抿唇,“那我真猜不到了。”
“我就知道你猜不到。”南宮銳深深看着身邊的女人,看到她面頰上垂下一縷發絲,有想要給她捋到耳後的沖動,但還是忍住了。
“到底因爲什麽?”她好奇。
“因爲,它堅強。”
“什麽?”她撐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沒想到是這麽個答案,“堅強?”
男人點頭,一本正經道:“是的,因爲它堅強,所以受了重傷也能堅持在天空飛翔而不掉下來。這麽可愛的鳥,我們應該給它鼓掌?”
君子言沒忍住,噗嗤就笑了,“堅強......”
南宮銳看着女人大笑的模樣,心底說不出的愉悅和滿足感,這一次,她真心因爲他,笑了。
他忍不住将她臉頰的發絲真的捋到耳後,聲音低低沉沉道:“子言,你笑起來不要太好看。”
“......”君子言黯淡了眼眸,立馬别開臉,低下了頭。
他誇她好看?
正常人聽到别人誇自己,大概都會高興。
但她心裏,竟隻有尴尬和不适。
南宮銳看着她眼眸空洞,手卻不停在切着菜,速度愈來愈快,擔憂的擰起眉。
眼看着,她就要切到自己的手指了。
“子言!”
“啊?”
君子言怔了下,偏頭看他,與此同時,男人一下子将她攬進了懷裏。
然後,她要切下去的菜刀,就掉在了砧闆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