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點頭,“我知道,謝謝你,你也保重。”
然後,她一步步走下天台......
背脊挺直,面容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
回到特護病房裏。
君子諾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老妹,你終于回來了?!”
君子言看了眼病床上,還未入睡的爸爸,又看了一天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南宮銳,歉疚地抿抿唇,“抱歉,我......”
南宮銳走了過來,安撫性地拍拍她的肩膀,“沒事,回來了就行。”
他以爲,費司霆要扣留她到很晚。
既然她這個時間點回來了,那證明,她已經和費司霆說清楚了。
君以修問道,“言言,吃晚餐了麽?”
“吃了。”
那會因爲長時間在直升機上,費司霆強迫她吃了些東西。
“那行,隔壁給你準備好了房間,你早點去休息吧。這裏有你哥哥守着,你放心,休息好了,明天去和小銳把證領回來給我看。”
“好,我知道了。”君子言點點頭,走出了病房。
她推開隔壁的門,連洗漱都懶得動,直接脫了鞋子,躺在了床上。
心裏空蕩蕩的。
這一次,她将所有的問題,全都攤開了。
以後,和費司霆再也不會剪不斷了。
*
因爲距離京都很遠,錢副官再次回到城堡大廳的時候,幾乎已經天亮了。
幾十萬朵,接近上百萬朵的花,經過一夜,稍微凋零了幾分。
哎,司令準備的情人節後續禮物還沒登場,就被全部扼殺了!
男人坐在沙發上,低垂着眉眼,雙手交疊在一起,一動不動,如同冰凍了的雕塑。
錢副官走近,看到男人手背上被咬傷的地方,已經自動止住了血。
那是在直升機上,君子言咬的。
他歎口氣,找了藥箱出來,蹲在一邊,邊給他包紮,邊勸道:“司令啊,算我求你了,你就放棄君小姐吧。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你們真的不合适,強扭的瓜不甜。”
費司霆空洞着深暗的墨眸,久久不說話。
錢副官叽裏呱啦說了很多......
終于,男人站了起來,嗓音寡淡的冷漠,四個字溢出薄唇,“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錢副官驚訝極了,仰頭,看着他。
“嗯。”
費司霆上了樓,洗了個澡,重新換了衣衫,走了下來。
錢副官看鬼一樣看他。
依舊一件純白的襯衫,黑色的長褲和長款軍靴,幹淨禁欲到一絲不苟。
男人的眉眼間,盡是冷漠和薄涼,更是對所有事物顯而易見的疏離。
天!
他家司令,真的一晚上,就恢複了以前的自己?
這也太快了吧!
是不是受的打擊太大了?
他以爲,司令會頹廢,會痛苦,會生氣,會發洩,但這些,通通都沒有。
坦白講,這樣的司令,才令他更加擔心。
“司令,你要不要砸點東西啥的?”
費司霆慢條斯理地系着手腕的袖口,聲音冷清,“我爲什麽要砸東西?”
“.......可是......”
“沒什麽可是,去安排一下,我今天要恢複工作。”
錢副官咽了口唾沫,還想說什麽,算了。
他麻溜地,屁颠地,去安排了。
他相信,他家司令不是想不開的人!
嗯嗯,絕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