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疼極了,掙不脫,便低頭,狠狠咬上男人的手背。
費司霆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全身都是麻木的,任由她啃咬......
很快,君子言便被帶出了民政局。
男人依舊不放開她,讓她心焦到不知該怎麽辦?
“你要....帶我去哪?”
她今天必須和南宮銳領了證。
若是被他帶走了,可能又要被囚禁起來,她不要!
費司霆沉聲,“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君子言心裏憤怒極了,更狠地咬男人的手背。
他的手上,許多粉紅色的愈合痂,被她咬到再次裂開了口子,鮮血直流......
嘴裏嘗到血腥味,她慢慢松開了唇,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背,她眼眶微濕了幾分,說不上心疼,但憤怒卻少了那麽幾分。
“你放開我!!”
話落,費司霆将她強勢地橫抱拎起來,放進了悍馬車後座。
一上車,他便将女人緊緊箍在懷裏,力道極重,像要将之嵌入骨子裏。
他一句話不說,隻知道,抱着她。
男人身上清冽的薄荷氣息,還是一如既往,但君子言卻感覺,他的身體,很是冰涼。
雖然,他箍得她很痛,但她竟心生幾分念頭,想要問問他,爲什麽身上這麽涼?
但,終究是沒有開口。
*
民政局大廳裏。
被揍到鼻青臉腫的保镖們,沖着身邊的男人道:“少爺,怎麽辦?君小姐被費司霆帶走了!”
南宮銳諱莫如深的眼睛,眯了眯,他靜靜矗立在原地,沉默了會,才不緊不慢道:“沒事。”
“怎麽會沒事?今天婚都結不上了!”
“本來,我今天就沒想過會跟她結婚。”
“少爺,什麽意思?”
南宮銳低低笑了笑,“你以爲,你們真的能把費司霆攔住?開玩笑。他來将子言帶走,在我意料之中。我沒有阻止,也有我的道理。費司霆不是普通的對手,我暫時沒有将他直接按死的能力。他現在,不想放棄子言,誰也阻止不了。隻有子言她自己,可以處理掉他。我能做的,隻有等待。”
*
車子停在郊外的草坪上。
一架jun用直升機,穩穩定在那裏。
君子言被帶上了飛機裏。
她不停地問,“你到底,帶我去哪?!”
費司霆始終一言不發,就隻是抱着她,堅決不讓她有機會逃離。
天色,越來越暗。
君子言透過玻璃窗,看着高空之下的整個京都,離她越來越遠......
心有些徹底慌了,爸爸找不到她,肯定會擔心。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我說了,我早就不愛你了,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放我下去!!”
早就不愛你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但再次聽到,費司霆還是緊緊擰起了眉心。
他将懷裏的女人扳正,低眸,一瞬不瞬注視着她.....
“你看我幹什麽?不要這麽看我!”
“明天,是七夕。”
君子言以爲他不會說話,但突然就冒出了這麽五個字來。
淡淡的,輕輕的,沉沉的,啞啞的,輕描淡寫的口吻,卻擲地有聲,如同一道道驚雷,劈在她頭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