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眼圈紅紅的,臉蛋卻白白的,唇瓣也發白,“爸,你是認真的嗎?”
“嗯,認真的。”
她奔到床邊,一把抱住男人的胸膛,臉深深埋進去,聲音近乎哽咽的哭腔,“爸,你不要胡說,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肝源的,你不會死。既然,世界上的人體器官捐贈庫裏沒有,那我們就登報紙,登廣告,還有各種其他渠道,去找就好了。
隻要匹配者願意,我所有擁有的都可以給他,錢,房子,車子,不管是什麽,我們通通給他.....”
君以修寬慰地撫摸自家女兒的發絲,“爸爸知道你說的,但是,現在爸爸隻想看到你結婚。
你哥就算了,他以後娶個什麽女人,是他自己的事情。但你,爸爸真的不放心。
你跟司霆的第一段婚姻,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罪,爸爸一清二楚。所以,爸爸必須看着你,找一個可靠的男人。不然,萬一我出什麽問題,死了也不會安心,你懂麽?”
“爸.....非要這樣嗎?”君子言擡起頭,眼圈比剛才更紅,濃濃的水霧隐匿在眼底。
“也不是非要這樣,但你願意,滿足爸爸可能是臨死前的一個願望麽?”
她咬着唇,閉了閉眼,半晌,才道:“爸,你讓我想想。”
*
赫連莊園的别墅裏。
容薏圍着圍裙,穿着平底拖鞋,在爲幾個人做午餐。
赫連少衍,權頌,費嘉年,以及coco,在休閑區域玩樂。
權頌木讷着一張帥氣的臉,邊打遊戲邊冷飕飕道:“嘉年,你是不知道,那天咱們狂拽炫酷的赫連三少,一副什麽模樣,回到了西區莊園。脖子上戴着狗項圈,打不開鎖,怕别人認出他來,就用衣服捂住臉,笑死我了。這還真是,史上最昂貴的狗項圈。”
赫連少衍踹了他一腳,“你小子滾蛋!少特麽哪壺不開提哪壺!菊花欠爆了是吧?”
那天,該死的破水仙,隻給了他鏈子的鑰匙。
項圈的鑰匙,她竟然沒給。
他差點被京都的無良媒體給圍追堵截,上了各大娛樂版面頭條。
這個仇,他要好好想想,怎麽報,确定一擊即中!
容薏還在翻炒着新鮮的牛肉片,兜裏的手機響了。
她關掉了火,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接起來,“哥,什麽事?”
那頭,費司霆沉默了幾秒,才不冷不熱的道:“馬上就情人節了,我該怎麽做?”
“啥?”
男人微怔,再次問,“馬上就情人節了,告訴我,我應該怎麽做?”
“啥?”
“......”男人擰眉,呼吸微重,再次說了一遍。
容薏強忍着笑意,“你說啥?我這風大,聽不見!”
費司霆:“......”
“我這信号也不好,聽不見聽不見,挂了啊。”
費司霆:“......”
她低低一笑,抱住邁着兩根小短腿跑來的自家兒子,對着電話道:“好了,我不逗你了,哥,你有什麽事?”
“我剛才不是說了麽。”
“......哦,忘了,你說情人節是吧?自己一個人過呗,能怎麽過?”
“......好好說話。”
“讓我怎麽好好說話?我告訴你,我現在,對你非常的不滿!因爲你,我老公到了E國,現在都回不來,害我一個人過情人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