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狹長的眼睛,眯的危險。
擡眸,淡淡盯着面前的人,眼中的不悅很是明顯。
容薏怕他又要發什麽火氣,忙道:“錢副官,聽說你真名叫錢生錢?”
“.......”
“去去去,給我生點錢出來。爺最近缺錢花!不要美元,不要歐元,隻要鋼镚!”
鋼镚.....
錢副官哭笑不得,“好嘞,枭二夫人,我這就去給您造錢!啥都不吃,啥都不幹,不會生孩子,但一定能生錢!”
他麻溜地遁了。
房間裏,隻剩下兩人。
容薏歎口氣,“你這是幹嘛?有什麽好折磨自己的?”
費司霆淡淡看着她,“我折磨自己?”
“你以爲我傻啊!你親手教訓了手下兩個士兵,我就知道,你心裏多大的怨氣了。至于麽,不就是南宮銳救了子言一次?下次,你什麽都幫她辦好了,不就行了?”
“.......”費司霆沉默幾秒,才淡淡道:“你說的輕巧。”
這次的事,像一根銳利的刺,卡在他心口,時刻啃噬着他的所有神經。
“我都能理解!我老公以前也跟你一樣,不,比你現在還嚴重!”
容薏想起遠在E國的赫連沉枭,眼圈便紅了幾分,真的是十分想念,嗓音哽咽了下,“以前,他總能因爲沒有保護好我而自責。他會内疚到恨自己,覺得自己不是個合格的男人。
他跟我說,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救,那種心情難以言說,想要一刀捅死自己的念頭都有過。
所以,哥,你現在的心情,我真的非常理解!但你要明白,你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主宰!
你不可能每分每秒,都能保證待在子言身邊。就算你能每分每秒都待在她身邊,但你也不是萬能的,世界上永遠都會有你控制不了的事情!
你不需要自責!下次,你保護好她不就行了?”
費司霆微垂了眼睛,聲音透着幾分落寞,“我不希望有下次,那代表她有危險。”
“對對,你說的對。以後,總有你爲她做點什麽的機會!很快就是七夕情人節了,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如何?!”
他微擰了擰眉,“她父親車禍還在住院,她應該不會有心情過情人節。我不想強迫她,讓她不開心。一切,等她父親身體好了再說。”
容薏攤攤手,一臉無奈,“那随你好了,反正我話都說到這裏了。”
*
宋一囡站在洗手間的琉璃台前,拼了命用冷水洗臉.....
這半個小時,她思前想後,終于想通了一件事。
當年,救費司霆的那個小女孩,原來是.....君子言!
小時候的他,有嚴重的眼疾,天一暗,便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
她躲在井口附近,看着小時候的君子言,在安慰他,爲他加油打氣,然後去叫人來救他。
但他獲救後,君子言卻突然消失了。
想來也是巧,那時候君子言感冒了,聲音是嘶啞的。
恢複正常嗓音,沒有人知道是怎樣的。
所以,幾天後,她用自己正常的嗓音,出現在費司霆面前,告訴他,她就是那個救他的小女孩時,他一點都沒有懷疑!
因爲,君子言在井口說的那些話,到現在,她都能倒背如流。
世界還真是小,小到讓人覺得可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