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一直盯着女人的背影,好一會,才開口,聲音帶着幾分征詢,“你是不是讨厭我抽煙?”
“......”君子言看着京都璀璨繁華的夜景,心裏竟一片沁涼,說不出什麽滋味,更是不想說話。
良久,身後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從今天起,我不抽了。”
她唇瓣微微抿了抿,幾秒後,才淡淡道:“不需要因爲我,改變你原來的生活習慣。”
“我倒是,喜歡這種改變。”
費司霆薄唇似笑非笑,确定對她的心意,才讓他恍然覺得,有血有肉在活着,不再沒有任何情緒,會生氣,會焦躁,會郁結,會幼稚,甚至會可笑。
君子言沒有再搭話,過了好一會,才走了回來,在沙發上坐下,視線不由自主,暗暗瞥了一下男人的左手腕處,“好了,你快吃,吃完我就走人。”
她看到,他手腕處,戴着一個黑色的護腕,上面沒有任何圖案,看不到他是否真的有傷口。
費司霆坐在了她對面,眸底深幽,“你喂我吃。”
“别得寸進尺,你吃完了,我就走。非要我喂你,那我現在就走。”
“......”他點頭,“好,我自己吃。”
看着慢條斯理就餐的男人,君子言黑白分明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淡淡道:“你左手腕,戴的什麽,摘下來,我看看?”
費司霆一怔,咀嚼食物的速度明顯變緩,他看着她,眼底的晦暗像看不見盡頭的隧道,将食物咽了下去,他才淡淡道:“沒什麽,一個護腕而已。”
“我看着,挺好看的,你摘下來,我看看。”她再次要求。
記得錢副官說的話,不能直接問,但心底,還是抑制不住的念頭,想要知道,他是否真的割破了手腕。
他眼眸微凜,但表情波瀾不驚,“你若是喜歡,我現在叫人去買同樣的來,想要多少都有。”
“我不,我就想要你這個。”
君子言一瞬不瞬盯着男人的眼睛,聲音裏,帶着幾分執拗。
費司霆放下刀叉,站起了身,走了過來,坐在她身邊。
這個過程,兩個人的視線,始終撞在一起。
他靠她很近,呼吸間,都是她身上淡雅的香氣,輕易就勾起他的蠢蠢欲動。
“爲什麽,想要我這個?”
“爲什麽,我不能要你這個?”
“給我個理由。”他似笑非笑。
君子言終于别開眼,神色微有不自然,“沒理由,我就是想要,不行嗎?”
這種近乎耍賴的強迫,她知道不合适,但還是說了。
人,終歸是有貪念的。
從他說喜歡她開始,她對他的态度,也在慢慢發生變化。
以前,在他面前,她從來不敢要求什麽,從來不敢放肆什麽。
但現在,她敢了。
錢副官說,要她相信他,但以前受的傷和得到的教訓,實在太過慘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回想這段時間,她罵過他多次,打過他很多耳光,拿大閘蟹砸過他的臉,拿玻璃砸破過他的額頭,甚至逼迫他喝下各種廚房佐料混合的恐怖飲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