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副官一怔,“司令,你要幹什麽?”
費司霆蹩眉,“叫你去你就去,哪那麽多廢話?”
“.....好吧。”
錢副官不敢多問了,麻溜地打電話,叫人查.....
十分鍾後。
他道:“司令,是600的血量。”
費司霆輕輕點頭,“知道了。”
他掐滅煙蒂,走了幾步,将煙頭扔在了垃圾桶裏。
而後,轉身便走了。
錢副官一臉懵逼,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句詩。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
他忙小跑着追上去,“司令,你要幹什麽啊?我咋有種不詳的預感?你千萬别幹傻事啊!!!”
*
抽血室裏。
戴着口罩的小護士,驚恐地看着面前英俊到無可挑剔的男人,顧不得花癡,焦急道:“先生,您要幹什麽?要抽血化驗,就給我單子!”
“不化驗。”
費司霆淡淡說完,将一個80的盛血皿放在自己面前。
而後,彎腰,抽出靴子邊沿随身攜帶的短刀,抽出刀鞘,用泛着冷光的利刃,毫不猶豫在自己左手手腕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赤紅的血痕,立馬便印現出來。
小護士懵逼了,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操作?這麽帥的男人,原來是個智障啊!
趕來的錢副官,瞪大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顯然慌了神,“司令,你要幹什麽?你真的是要幹傻事啊!我這就叫醫生來,馬上爲你處理傷口!”
“站在這别動。”費司霆的聲音冷沉而具有極強的壓迫感,不容置喙。
大滴大滴的鮮血,順着男人偏白膚色的手腕,滴到盛血皿裏,發出低低的滴答聲,讓人心莫名發顫。
“司令,你到底怎麽想的?”
“南宮銳不是奉獻了600的血?我女人欠他的,我還給他。一次性,連本帶利,還給他80。”
這句話,不似上一句那般蕭冷,而是像随口談論今天天氣如何的寡淡和冷漠。
如果旁邊有個榔頭,錢副官會毫不猶豫拿過來,把自己打暈了。
“司令啊,知道的以爲你在替夫人還債,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殉情自殺呢!司令啊,咱能不這麽幼稚嗎?你這樣直接把血滴出來,空氣中的病毒和細菌會把它污染的啊。要抽血,也得是用抽血針啊。司令,你幼稚歸幼稚,但智商能不能在線啊?”
愁死了。
費司霆微微挑唇,“我不管,反正,我把血還給他就可以了。”
他自顧自說着,視線一直盯着器皿的刻度,幾分不悅的聲音響起,“我應該把傷口割得再深一點,這流淌速度太慢了,要滴滿80,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
錢副官真的要給跪了,“司令啊,你饒了我吧!你要出個好歹,我的頭跟身體,就再也不能做一對好兄弟了!他們會分家啊!!!”
“我死不了,啰嗦什麽?”
“......”
随着血流失越來越多,費司霆身體底子好,雖面色無大礙,但薄削的唇,仔細看去,到底是多了幾分蒼白。
但他仿佛心情很好,“等會,我把這血還給南宮銳,看他還有什麽理由,要我的女人喂他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