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頂層的天台上,停着一輛直升機。
費司霆将女人直接扛上了機艙内。
聲音冷沉地吩咐,“出去。”
飛行員呆滞了一秒,忙摘下耳邊挂的設備,往下走。
還未出機艙門,又聽到男人蕭冷的一句,“離開天台,在下面守着,不許任何人上來。”
“是,司令。”
費司霆将女人放在了後排的長座上,雙手按住她的雙肩,伏低了身子,深深注視着她,卻并不說話。
君子言冷凝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你能不能别鬧了?我要下去!”
“......”
“你放開我,我要下去,你聽見沒有?”
男人忽然便開了腔,聲音淡淡,卻帶着極重的壓迫感,以及濃濃的質問,“你昨天跟我說,讓我這幾天不要煩你,爲了就是跟南宮銳在一起?”
君子言隻覺得好笑,“我做什麽,都有我的理由。而且,我是個獨立的人,有着最基本的獨立空間,你算什麽,要一次次來幹涉我的生活?隻因爲,你嘴裏那一句可笑的喜歡我?你喜歡我,就可以對我爲所欲爲了?”
費司霆眼眸薄涼了幾分,單膝跪在她面前,盯着她的小臉,“你終于說實話了,你覺得,我喜歡你,很可笑。”
不僅骨子裏,不相信他現在喜歡她,就算相信了,也隻會覺得他可笑。
他繼續壓抑着從昨晚到現在的嫉妒和郁氣,“以前,你喜歡我,我覺得你可笑又厭煩。現在,換了位置,我體會到了你那時候的心情。你心裏還有多少委屈,你告訴我,要我怎麽做,才可以化解過去你受的所有委屈,你說。”
君子言不爲所動,和他對視,眼眶紅了幾許,強忍着心底的眼淚。
費司霆擡起她的下颚,俊顔逼近下來,嗓音暗啞起來,“你說不出來,那我給你時間,慢慢想。但現在,我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他眼眸微眯,“你這幾天,要陪着南宮銳,是不是喜歡上他了,真的有想要嫁給他的念頭?!”
“......”
他捏痛她的下颚,逼迫她回答,“告訴我!”
君子言重重閉了閉眼,再睜開,她狠狠說道:“是,他對我很好,特别好,沒什麽可以挑剔的,我就是喜歡他,想要嫁給他,聽到你想要的答案,滿意了嗎?”
現在,因爲爸爸的事,她有多煩躁多焦急多恐慌,他怎麽會知道。
他做事情,從來沒有真正顧忌過她的感受。
她照顧南宮銳,喂南宮銳吃飯,他隻相信他眼睛看到的,卻不會深度去想她爲什麽這麽做。
一直不敢面對心裏那個可恥的想法。
之前,他說他喜歡她時,她确實動心了幾分,心裏殘存的那點愛意,還是會在夜深人靜時竄出一些來。
但現在,算了。
沒有任何信任的愛情,毫無安全感可言。
聽到女人的回答,費司霆久久緩不過神來,他眉心處突突的疼,身體裏翻江倒海的戾氣,終于噴薄而出,扣着她下巴的手指,愈發緊了。
低頭,狠狠攫住她的嘴唇。
一觸碰,便是重重的撕咬和蹂躏,帶着憤怒和心痛。
他的心,怎麽會這麽疼?
太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