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深深看着她,腦海的問題,幾乎要脫口而出。
但他終究,沒敢問。
隻道:“沒說什麽,是我家裏的事。”
“哦。”
君子言躺下了,将薄薄的珊瑚絨被子攏住整個小身體,像一隻害怕冰冷的小貓咪,可愛靈動的緊,“我要睡了,那你也早點睡。”
“嗯。”
她聽到男人的回答,才閉上了眼睛。
但等了一會,見他絲毫沒有要睡覺的意思,睜開眼,“你這麽看着我,我根本睡不着。”
“好,我睡。”
費司霆的聲音又沙又啞,他将毛毯再次鋪在了地闆上,關上了橘色的台燈。
室裏,一片黑暗。
君子言感覺很困,有一些像那天晚上那樣的困意,不一會便沉沉睡去了。
........
【司令,我勸你還是考慮考慮,這樣對夫人來說,真的很不尊重。她知道自己被迫懷孕的話,肯定會生你的氣的......】
【我已經沒有選擇了。除了這一個辦法,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留住她。】
【司令,您做好決定了嗎?夫人她睡不了多久,要是注射的話,現在要盡快!】
迷迷糊糊中。
君子言做了一個夢,好似聽到了錢副官的聲音,還有費司霆的聲音,以及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夫人?
她和費司霆離婚了,但是錢副官非要喊她夫人。
還有,注射?
他們在說什麽,注射什麽?
君子言感覺自己魔怔了,爲什麽做這麽稀奇古怪的夢。
身體很沉,很疲憊,眼睛更是睜不開。
忽然有一種錯覺,她的右手,好似被溫熱的大掌攥住了。
【司令,您想一想,現在做了人工授精,下個月這個時候,夫人可能就能懷上孩子了。如果這次錯過,最早也得等一個月以後了。】
人工授精?
孩子?
君子言腦袋嗡嗡作響,她真的是在做夢嗎?
爲什麽,耳朵裏的聲音,那麽真實。
費司霆緊緊攥着女人的手,眉頭從頭到尾深深皺着,眼底隐匿着鋪天蓋地的糾結,他沉默了好幾分鍾,終是閉閉眼,“做。”
一個月,不知道會有多少變數。
夢中的君子言,仿佛墜入了一處漆黑不見底的深淵。
費司霆在說什麽呢?
她必須要醒來,她不要陷入這樣的夢境中。
藏在被子裏的左手,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
不知怎的,感覺雙腿一涼,她的睡褲好像被脫掉了?
人在沒有安全感的陌生狀态下,自我保護的本能開啓。
她狠狠掐自己的掌心!
感覺到絲絲的液體泌出,痛感刺激着她所有的神經末梢,侃侃就這麽睜開了眼。
房間裏,很亮。
不是她剛才住的病房,而是像一個手術室。
她側目微微瞥了一眼,沒有看到錢副官,可能已經出去了。
旁邊,隻有一名戴着口罩的女醫生,還有幾個護士。
女醫生拿着注射器,正要給她注射什麽?
原來,她的夢是真的!
費司霆攥着女人的手,緊緊閉着眼,整張臉貼在她的手背上。
女醫生還沒有發現君子言醒了,正準備把注射器推進她的下面.....
“你要幹什麽?!”
君子言猛然坐了起來,将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黑白分明的眼眸裏,盛滿憤怒和恐慌,“要給我注射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