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感覺很不對勁,身體的疲倦,很是陌生。
她想起來,但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
沉沉阖上眼睛,便沒有了任何知覺。
.......
挂掉電話,費司霆強忍着身體的不适,走到陽台上,吸了幾支香煙。
錢副官敲門,“司令,你睡了嗎?”
“沒有。”
門被推開來,“司令,我爲你做了點食物,你要吃嗎?”
“不吃了。”費司霆從陽台處走回來,他現在什麽都吃不下。
錢副官歎氣,“司令,你真的好奇怪啊,從沒見過,你面色如此蒼白的樣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你可以出去了。”
“哦,好,有事叫我,我在沙發上睡。”
錢副官離開了。
費司霆看着桌上的一瓶止痛藥,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他要感受這份疼。
以前,他讓她那麽累那麽苦,這都是對他的小小懲罰。
.......
夜,深。
帷幕垂落。
床上的男人,從夢中驚醒。
重重喘息着坐起來,費司霆看了一眼挂表,已經淩晨2點了。
他從未這麽恐慌。
做了一個噩夢。
夢裏,看到她永遠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會醒來。
打他也好,罵他也好,調侃他是渣渣也好,沒有,一切都沒有了。
費司霆下了床,倒了一杯清水喝起來。
如果說,剛才是恐慌,那麽現在便是全身的微微顫抖。
他這是,怎麽了?
難道,君子言有什麽事?
男人的第六感,往往不比女人的差。
費司霆拿起手機,撥打出去......
關機。
關機。
還是關機。
他憤恨地将手裏的水杯砸在地上,利落地穿衣服,走出了卧室。
錢副官迷蒙着眼睛看他,“司令,你夢遊了嗎?”
“閉嘴。立馬穿好衣服,跟我下樓。”
“去哪?”
“嘉年的公寓。”
費司霆已經打開了門,深暗的眼眸冷厲盯着錢副官,仿佛他再拖拉,就可以真的去跟閻王報道了。
“司令,我這就好,這就好......”
悍馬車,在暗夜裏持續闖着紅燈。
錢副官抓着安全帶,瞳孔睜得賊大,一副像要被押上刑場的恐懼。
“司令,咱能開慢點嘛......要shi了......”
親自駕車的費司霆,眉宇間前所未有的焦灼,“她可能出事了。”
“啊?司令,你說....夫人嗎?”現在,他家司令口中的“她”,隻有一個女人吧?
“是。”
“怎麽會?你未蔔先知?”
費司霆沉聲道:“我不放心,必須要看她一眼。”
十五分鍾後。
一臉劫後餘生的錢副官,使勁按着公寓的門鈴,“開門了,開門了......”
赫連沉枭聽力過人,他是最先聽到聲音的,奈何因爲還在洗浴,便準備穿上衣服,再出去開門。
其實,也就最多十秒鍾而已。
費司霆卻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他毫不猶豫,掏出腰間的手槍,“砰砰砰”,三顆子彈,将密碼鎖給爆了。
錢副官驚訝極了,司令,你上戰場時多沉穩,怎麽現在急成這樣?
赫連沉枭圍着浴巾走出來,準備開門時,便看到了男人往二樓旋轉梯上跑的背影。
他淡淡擰起眉心,以前在訓練場上,都沒見過司霆跑這麽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