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微喘着粗氣。
她确實是憤怒的。
爲什麽,她要是個女人?
碰到銅牆鐵壁的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費司霆将地上的玻璃盒撿起來,再次遞給她,“還要打麽?”
看着男人額際流下一行血珠,君子言喉間一梗,不說話了。
等了幾十秒,看她漸漸平息,費司霆扔掉盒子,逼近,聲線幾絲溫柔:“不打了,那就是消氣了?”
“你不要以爲,每次做了壞事,來這一招,對我都有用!”君子言咬牙,“我不是個心軟的人!”
他犯錯,就讓她打他。
可打他,有用嗎?
打了他,她受的傷害,就會全部消散嗎?
除了更壓抑,更難過,毫無卵用。
“至少,這次還有用,不是麽?”費司霆撕開一旁的濕紙巾,簡單擦了擦臉上和額際的血珠,嗓音又恢複一慣的淡漠,“好了,你可以想任何懲罰我的辦法,除了讓我放你走之外。”
“.......”
“我先去給你做午飯吃。”
費司霆轉身,進了開放式廚房。
君子言站在原地,怔忡許久,胸口的怒氣,怎麽都無法平息。
他真是太可恨了!
想到這,她憤憤走到廚房門口,冷盯着正在切肉的男人。
費司霆淡淡看她一眼,“很快就能好,先出去坐着。”
“你切菜的那把刀,太難看了,換一把!”
小女人這是還沒消氣?他輕挑唇,“那我換一把。”
“這把也太難看了,切出來的肉,一定很難吃。”
他好笑,肉好不好吃,跟刀有什麽關系?“那我再換一把。”
君子言來來回回,看着他一直換菜刀,悶氣分毫未減,反而多了幾分郁氣,“你爲什麽要穿着拖鞋,把鞋子脫了。”
“可以。”費司霆心底無奈,脫了鞋,光着腳。
“做飯的人,太醜了,也換了!”
“.......”他挑眉:“這個,真不能換。”
“看着你就煩!!”君子言看到他的手,“你把手套摘了!”
“這個真不能摘。我有手癬,摘了怕吓到你。”
手癬?
君子言起了雞皮疙瘩,煩躁地抓抓頭發,她剛才說了些什麽,自己都不知道!
索性,坐到了餐廳的餐椅上。
半個小時。
三菜一湯上了桌。
起司牛排,檸檬鳕魚,蔬菜沙拉,羅宋湯。
色香味,俱全。
君子言感覺很餓很餓,但她更氣。
拿起筷子,每個菜,都吃了一口,擰着眉:“太難吃了,全部倒掉。”
心像被針刺了一下,費司霆淡淡開口:“真的難吃?”
他當然知道,不難吃。
但她氣他到,恨不得全部扔掉?
“是,難吃!難吃死了!”君子言說着違心的話。
“那我再叫人送酒店的飯菜來。”
“不用了。你做的我不吃,他們做的,我更不吃。”反正,就是不想吃!她今天要是有點骨氣,就堅決不吃!
費司霆深幽盯着微鼓着臉的小女人,心底發笑:“那你真打算餓着?”
“我、不、餓!”君子言打腫臉充胖子。
她出了餐廳,一屁股倒在沙發上,餓得想死......
“剛才在路上,不還喊着餓?”
“那會是那會,這會是這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