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銳有想過直接将君子言帶回自己莊園的想法,但最後,還是作罷。
他将她抱起,放在醫護推來的擔架床上,進了檢查室。
費司霆趕到時,君子言已經被推進了VIP病房,手腕上打着點滴。
女醫生給南宮銳說明了情況,囑咐幾句後,就要離開。
一個長相極度俊美,卻赤着腳,裸着胸膛,但絲毫沒有狼狽之色的禁欲系男人,攔住她的去路,“她怎麽樣?”
女醫生雖然訝異和垂涎面前男人的美色,卻還是覺得有點懵:“先生,你在說什麽?”
南宮銳解釋:“他是病人的.....朋友。”
家屬?
很快就不是了!
“銳少爺,原來如此。”女醫生,“這位先生,病人是低血糖,加上極度疲憊,一夜未眠,還情緒激動,造成短暫性休克,已經打點滴了,過不了多久,就能醒。記得一會她醒來,讓她好好吃早餐就可以,不用多久就可以出院。”
“謝謝。”費司霆嗓音沙啞,語調生硬。
剛從外面趕來的錢副官驚悚了,司令也會說謝謝兩個字啊?
可下一秒,更讓他驚悚的是,司令怎麽光着膀子,還木有穿鞋?
哎呦喂,這是他家司令嗎?
到底發生了什麽!
女醫生走後,錢副官忙迎上去:“司令,我這就去給你拿鞋子和襯衫來。或者,你要不先穿穿我的?如果,你那潔癖不介意的話.....”
“不用。”費司霆深深盯着床上眼眸緊阖的女人。
潔癖?
他現在哪還有什麽潔癖。
他已經髒了。
錢副官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麽,隻以爲,他潔癖在作祟,一溜煙回到繁華裏,去拿他家司令的衣服了。
費司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輕輕握住女人垂在一邊的小手。
有些冰涼,有些纖弱。
他深深看着她,白皙的臉更顯蒼白,唇上皲裂出了幹皮,眼窩下是濃重的黑眼圈。
昨天晚上沒吃飯麽?
還徹夜未眠?
他怎麽,就沒有回去呢?
爲什麽,要在宋一囡那裏喝酒?
他爲什麽要喝酒?!
很多細節都斷片了。
腦海裏,唯一清晰的,就是他和宋一囡.....
一想到這件事,費司霆緊緊皺眉。
全身的無力感,像有密不透風的藤蔓将他狠狠纏繞,透不上氣.....
*
酒店套房裏的宋一囡,起床,慢條斯理地洗漱,吃早餐。
這一仗,打的真是漂亮!
費司霆以爲,他和自己睡了。
君子言更是以爲,他跟自己睡了。
實際上,她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
但經過怎麽樣,無所謂,她隻在意結果。
吃完早餐,回到床邊時,宋一囡看到費司霆留下的那件軍裝外套,還有他的黑色軍靴和襪子。
她想了想,叫侍應生拿來紙袋,将衣服鞋子收拾好,以及男人遺留的手機。
拿着出了酒店,打給錢副官:“你家司令的衣服,還有手機,在我這裏。你在哪呢?過來拿一下吧。”
她很清楚,現在必須見好就收。
這幾天,她适合消失,演一個被強上了,被欺負了,被辜負了的弱女人角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