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他髒了?
君子言看到他啞口無言,那就是默認了。
他自己承認了。
他确實和宋一囡發生了關系。
“費司霆,我們終于可以結束了。”
名正言順地,再也沒有理由捆綁在一起地,結束了。
結束?
費司霆身軀一震,他從床上跳下來,隻着一條軍裝褲,死死鎖緊她,心像被利爪扼住:“君子言,你聽我說。”
君子言緘默,直接轉身,往外面跑去......
“子言!”南宮銳喊她,也追了出去。
費司霆僵硬在原地,忽然,不知如何是好。
“霆......”宋一囡忽然嬌滴滴出聲,用被子裹緊自己,幾分嗔怨,卻楚楚動人:“你昨晚喝醉了,不是我主動。”
費司霆喉結一滾,他自然知道,不是她主動。
是他做錯了。
他錯了。
大錯特錯。
他淡淡睨了一眼宋一囡,顧不得穿鞋子和上衣,就赤着腳,光裸着性感的胸膛,往外面急速跑去.....
現在,費司霆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必須找到君子言!
立刻,馬上。
其餘的,他什麽都顧不上了。
*
君子言剛跑到酒店大堂裏時。
身後傳來男人的低喚:“君子言。”
她怔了怔,回過頭,勉強扯出一抹笑:“南宮銳,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你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車就.....”
男人眉頭一颦,逼近,再次一把将她攬入懷裏,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我送你。”
君子言掙紮,“南宮銳,你能不能别不由分說,就抱我?”
“我看不得你難過。”男人低低一笑。
“那也不行,你放開我.....”她繼續掙紮,像撤退。
“你給我放開她。”一道清冽卻沙啞低沉的嗓音。
費司霆追來,掰開南宮銳的大手,一把将小女人拽過來,攬在自己的懷裏。
君子言嗅到,是費司霆的味道。
依然如薄荷清淡好聞,卻夾雜着幾許酒氣和香水氣,讓她覺得很惡心。
“放開我。”她淡冷道。
南宮銳攥緊拳頭:“她說讓你放開她,聽不見?”
他不能抱小女人,那别人也不許!
費司霆緊緊箍着懷裏的女人,嗓音顫抖的厲害:“我不許你走。”
剛才看到她跑離他視線的那幾秒。
他竟有種失去了全世界的恐慌。
南宮銳站在一邊,他很想将君子言拉出來,但他又知道,現在這時刻,君子言眼中還是隻有費司霆。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他能做的,隻有靜靜等。
等着她将費司霆徹徹底底剝離出她的世界。
“不許我走?”君子言在男人懷裏,雙手不住地沖他蜜色胸膛上撓抓,“你真是太讓我惡心了!”
費司霆胸口被抓出一道道血痕,心髒像在經曆被重重一錘之後的疼痛的窒悶,“我惡心?”
“是,你惡心,惡心透了!”
君子言終于撤退出他的桎梏,站遠了幾步,一字一句,鞭策男人靈魂的同時,也傷了自己的心:“你全身上下每一個器官,每一處組織,每一個細胞,都讓我覺得,很髒很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