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淡淡倚在廊壁上,神色清冷:“我先不進去了。”
他想避嫌。
畢竟,他現在是君子言的丈夫。
“你爲什麽不進來?”宋一囡不解。
“......等晚餐。”男人淡淡找了一個理由。
“哦,好的。”宋一囡很開心,她的霆還是比較關心她的?爲了她的晚餐,要親自在門口等着。
可剛高興了不過幾秒,她忽然意識到,他可能内心并不是這麽想的!
說是在等她的晚餐,其實就是不想進來,想避嫌是嗎?
她怎麽可能如他所願!
他要是不進來,今晚的計劃,就失敗了!
男人倚靠廊壁,姿勢随意,僅僅一個側顔,就将躲在暗處的人,給驚豔了。
費司霆眼眸忽然犀利,他往回廊盡頭,掃了一眼。
直覺告訴他,暗處裏,有人在盯着他看。
正想着,過去将此人逮出來。
下一秒,房間裏傳來一聲尖叫。
他眼眸一凜,轉身,看到房間裏的宋一囡痛苦地蹲在地上。
顧不得許多,忙走了進去:“怎麽了?”
宋一囡捂住自己瑩白的小腳,淚水在眼眶打轉:“霆,我好像腳下紮到玻璃了。”
“怎麽會有玻璃?”男人蹲下身,擰眉。
“我剛才,不小心打翻了一個茶杯。”
“你坐在床上,我幫你看看。”
“好。”宋一囡眼中閃過得逞的快意,坐在床邊。
費司霆擡起她的腳,仔細查看了一下,淡淡道:“問題不大,我去拿藥箱,給你把玻璃碎片取出來,上了藥,就不會疼,很快就能好。”
“好,謝謝。”
男人起身,去暗間裏尋找緊急藥箱......
這時,侍應生推着餐車走了進來,将晚餐放在了餐桌上,便離開了。
并且,爲他們體貼地關好門。
宋一囡見狀,心裏高興極了,她的計劃,天時地利,就差人和了。
空氣裏,淡淡的香氣。
她已經噴了那緻幻香水,并且自己提前喝了解藥。
隻要她想辦法,将費司霆拖住,十分鍾以後,他就會暈倒。
呵,醒來時,他就會以爲,和自己發生了激烈的性關系。
費司霆翻遍了櫥櫃,終于找到了藥箱。
拎起來的那一瞬,忽然想到君子言。
那一次,她在京都的大街上,追着他的悍馬車子跑。
後來,她扭傷了腳。
他渾然不知!
她傷到腳踝,很嚴重,回到費宅裏時,卻強忍着,一聲不吭,給他做了一碗奶油玉米湯。
可他呢?
他做了什麽!
他無視她,羞辱她,堅決不吃她做的東西。
費司霆呼吸無比的窒悶,竟忽然覺得,自己不光冷漠,還有些禽獸不如了?
他回到卧房那裏時,看到宋一囡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翹着腳,凄美的小臉,有一絲忍耐疼痛的委屈。
心,一寸寸像被針紮。
對比起來,君子言竟顯得要堅強的多?
她明明纖瘦嬌小,腳腕腫成那樣,卻很是無所謂。
是了,她确實堅強。
不然,在床上,她怎麽可能受得住他兇猛無度的索要?
費司霆想到這,淡紅的薄唇,輕輕抿開一個笑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