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她感覺腦袋暈乎乎的,身子發軟,便一頭倒在了床上。
赫連沉枭冷厲地吩咐一旁的女傭小染:“照我剛才的吩咐去做。”
“是,少主。”
男人凜眸,走進了浴室。
他站在琉璃台前,盯着鏡中的自己,感覺很陌生。
經過這一次,他相信,她會放棄他了。
從此,她去過她自己安定的生活,不再有風雪和磨難。
赫連沉枭面無表情拿起小染準備好的化妝用具,将自己的脖子,臉上,塗滿吻痕和咬痕.......
*
容薏站在起居室門口時,聽到裏面男人低啞愠怒的咆哮聲。
“都滾!她不來,我不會處理傷口!”
女傭快哭了的聲音:“玦少爺,那個.....我真的求那個容小姐了,但是她太冷漠無情,太氣人了,說什麽也不來。所以,她根本不值得少爺你喜歡。”
“你再說一遍?”男人聲音冷沉得駭人。
“我......”
“以後,再讓我聽見你說一句關于她不好聽的,我封了你的嘴。”
“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容薏再也聽不下去,敲了敲開着的房門,也不等裏面人同意,她就走了進去。
南宮玦坐在床上,上身赤果,面容枯槁,胸口上的藥也亂七八糟,一個血窟窿,正在涓涓流出血液......
他眼底的灰暗和陰霾,在見到女人的那一霎,立刻消失殆盡。
暗紅的唇瓣微微一抖:“容薏。”
容薏心一顫,看到他閃現流光的眼眸,她記得,兩年後第一次用真容見到赫連沉枭時,也是這種類似的眼神。
赫連沉枭......
她該拿他怎麽辦?
許是在南宮玦身上,看到和赫連沉枭相似的東西,容薏對他冷硬不下心腸,但無關乎任何男女之間的暧昧,“你這樣折磨自己,懲罰的是别人嗎?”
“我懲罰我自己。”南宮玦深深盯着她。
“有毛病。”
“我不懲罰我自己,你不會心軟,來多看我一眼。”南宮玦大掌伸出,試圖想要握住女人的手。
容薏認真道:“我不喜歡你。”
“我知道。”
“我也不會喜歡你。”
“我知道。”
“以後都沒有可能喜歡你。”
“我都知道。”
南宮玦眼眸一寸寸又暗淡,但說的雲淡風輕。
“你躺下,讓張醫生給你包紮。”容薏看了一眼他胸口的血窟窿。
“那我躺下,你會走麽?”
“......”她嗓音一啞:“暫時不走。”
南宮玦嘴角勾起一抹柔軟,躺下了。
張醫生在爲他處理傷口,“這位容小姐,你還真是管用,玦少爺剛才死活不讓我碰。”
容薏:“......”
她挑眉,淡淡看着南宮玦:“你知道有一句話,叫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麽?”
南宮玦目光一刻不離開她:“知道。”
“你現在就是這句話的典型。你隻是在女人面前沒有受過挫折,你有大男人的自尊心和占有欲,你覺得我不受你控制,我不屑于你的喜歡,所以,給自己造成了一種你喜歡我的錯覺。但實際上,你隻是因爲得不到,所以才......”
“我喜歡的不是得不到的感覺。”南宮玦打斷她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