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麽一瞬,他想要告訴她這件事。
但看了滿車廂的乘客,終究還是将眼底的暗火,一點點熄滅下去。
名聲,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大概很珍貴?
雖然,這些乘客不認識她,但若是知道,她被鹹豬手了,會用什麽眼光看她?
這時,外面狂按車喇叭的聲音響起.....
因爲公交車和兩輛私家車停靠在馬路上,整條道已經水洩不通!
有膽大的人,下了車,想過來理論。
很快,看到公車上,被打得豬頭一樣的男子,吓得立馬遁了。
他還是等等再走吧。
等一會比被打一頓強吧?
君子言看着費司霆,心生焦躁和煩悶,挎着包,直接越過他,從前門下了車。
要遲到了,她打個車去公司吧?
剛想招手攔的士,一聲磁性的嗓音響起:“君子言。”
她一怔。
車水馬龍之間,男人倚靠着車門,淡米色的襯衫,将他瘦瘦高高的身形,襯得極富質感。
“南宮銳,你怎麽也在這?”
“我一路跟着你呢。”
“......”
“上車吧,你攔不到的士了,現在堵車,我載你去公司。”男人唇邊噙着似笑非笑。
君子言遲疑了幾秒,就打算上車。
下一秒,手腕被從後攥住。
男人清冽沙啞的聲音:“君子言。”
她回頭,甩開他:“費司霆,你有完沒完?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上車,我送你。”不容置喙的語調。
“不用你,我有人送!”君子言昂了昂小下巴。
費司霆冷冷瞥了一眼南宮銳,旋即又低頭,看着小女人又畫黑的小臉,嗓音已經變得冷鸷:“别讓我再說第三遍,上車。”
君子言骨子裏的脾氣,又被激發:“費司霆,你别太過分!”
“你現在,還是我的.....”女人。
“還是你名義上的妻子,是嗎?”君子言截斷他的話,淡冷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名義上的夫妻罷了,不就是說明,互相不幹涉私底下的私生活?”南宮銳忽然開腔,噙着笑意,唇紅齒白,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說得對!”君子言冷哼一聲。
“上車吧。”南宮銳打開副駕駛車門,歪歪腦袋,以示邀請。
君子言懶得再看費司霆一眼,躬身,上了車。
南宮銳繞到另一邊,諱莫如深睨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俊美男人,也上了車。
奧迪車,很快消失不見。
公交車也開走了。
徒留黑色路虎,孤零零停靠在車流川息中。
費司霆菲薄的唇繃緊,半晌,才上了車。
點了一根煙,吸起來.....
*
奧迪車上。
君子言感激道:“謝謝了。”
“謝我什麽?”南宮銳偏頭,看着她一笑。
“謝謝你,幫我擺脫那個野蠻人!”
“野蠻?這個詞,和你這個名義上的丈夫,不是很符合?”
君子言淡淡搖頭:“我真是被他騙了!從小到大,一直以爲他面癱話少,高冷内斂,現在呢?他真是一次次,超乎我的認知!”
“哦?”
南宮銳拉長了語調,意味深長地道:“看來,他還有男人身上共有的屬性?”
他不認爲,她說的僅僅隻是打人一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