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沉枭抱着容薏一步步回到了主堡内的起居室裏。
他将她放在大床上,溫柔地給她蓋被子。
她累壞了。
今晚,他要得太狠了!
而那邊。
南宮玦久久站在那裏,面容冷酷,線條緊繃,不知在想些什麽。
女傭提醒:“玦少爺,人已經走遠了,要去追嗎?”
南宮玦回神,聲音如邪惡的死神發出的一般,令人隻覺渾身冰涼,“不用了。”
他剛才,從赫連沉枭的身上,敏銳地嗅到了男~歡~女~愛過後的味道。
他要過太多女人了,對這種味道毫不陌生。
他和那個死女人,今晚,在裏面做了?
*
翌日。
上午的時間。
費司霆坐在書房裏,看文件.....
門,忽然被從外面極輕極輕地打開了。
輕到幾乎毫無聲音。
若不是他感官敏銳,很容易便會忽略。
他沒有擡頭,眼角的餘光淡淡睇了門口一眼.....
君子言弓着腰,先将小腦袋探了進來。
她穿着白色的一套休閑裝,頭發又黑又亮,小臉白裏透紅。
費司霆一動未動,應該沒有發現她進來了吧?
君子言暗自想着,抱着懷裏的漫畫畫闆和素描筆,在男人身旁不遠處,靜靜坐了下來。
她的這個角度,正好對着男人線條完美的側顔。
将畫闆抱在懷裏,開始照着他面部的輪廓,極爲虔誠認真地畫起來......
以前,她畫了那麽多年男主角是他的漫畫,卻沒有一次,是真正對着實物畫的。每一次,都是比照着腦海裏深深印刻的那張容顔。
這一次,忽然感覺很不一樣?
她可以不時地擡頭看他,及時調整一些細節。
費司霆不知自己怎麽了,從她進來那一刻開始,他覺得心裏莫名煩躁了幾分。
明明她很安靜,安靜得沒有任何存在感。
【費司霆,我喜歡你,才會想要這麽做的】
腦海裏浮現出她說這句話時,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透亮,不攙雜任何雜質。
心,更加煩躁了幾分。
費司霆強迫自己平靜,又開始處理公務.....
不知從哪一秒開始,鼻翼間女人那股子淡淡馨香的沐浴乳味道,愈發濃烈,讓他無法沉下心來工作。
費司霆猛然擡起頭,漆黑的眼睛裏,一片深暗之色,他剛要開口說一句:【你出去】
下一秒,女人恰好擡起了頭看着他。
四目相對。
她黑白分明猶如幼年小鹿的眼睛,直直撞進了他的視線。
費司霆微有尴尬,率先低下了頭。
君子言以爲自己吵到了他,忙低聲道:“抱歉,我....我不是故意來吵你的。你有沒有被我打擾?要我出去嗎?”
“......”
男人長久都緘默。
按照君子言以往的性格,肯定會默默退出去了。
但她昨晚給了自己心理建設!
她很好,她要勇敢起來。
所以,她還是安然地坐在原地,沒動,繼續畫他的漫畫男主角......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忽地,男人磁性醇厚的嗓音,傳來淡淡的一句:“你在畫什麽?”
君子言先是懵了,好大一會才反應過來,“你是在問我嗎?”
他竟然會問她,她在幹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