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抿着唇,不想看到赫連沉枭這般。
爲什麽,事情來的如此措手不及?
“去準備冰棺。”
赫連沉枭離開女人的唇,輕輕說道:“還有純白的婚紗,花冠,鑽戒,化妝師。”
景行明白了什麽,領命:“是,二爺,我這就去。”
很快。
不出一個小時。
兩名頂尖的女化妝師,便來了。
“二爺,要不,你把夫人平放下吧。你這樣一直抱着她,我們不好化妝,也不好換婚紗。”
赫連沉枭呆呆地,依舊什麽都聽不見。
景行也勸。
終于,男人轉了轉紫色的瞳孔,慢慢地,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懷中的女人。
隻是,目光始終定在女人蒼白的小臉上。
化妝師爲容薏畫了精緻的淡妝,并且塗抹了櫻桃紅的口紅。
穿好純白色的定制款婚紗。
戴好銀白色的鑽石王冠。
她們從未見過,如此幸福的女人。
死了,也有人要娶她。
終于,一切準備就緒。
赫連沉枭小心翼翼地,打橫抱起床上的女人,往外走去。
下了旋轉樓梯。
一路上,所有人,皆神色萎靡,不敢說話。
廣場上。
冰棺被放在了雪爸爸,雪媽媽,雪寶寶的旁邊。
像一個透明的玻璃花房,璀璨的陽光下,很美。
赫連沉枭抱着女人,在冰棺的一旁,站了許久許久,久到太陽已經落山,他還是一動未動。
所有人,亦是在不遠處站着,陪着。
入夜。
天氣很冷很冷。
廣場上,亮着數盞宮廷燈。
赫連北麟沉步靠近,“沉枭,把她放進冰棺吧,不要太晚了。”
赫連沉枭紫色眼眸,終于凜了凜。
他嗓音灌滿砂礫,艱難地道:“她沒死,隻是睡着了。”
“嗯,我知道。她沒死,隻是睡着了。”
赫連沉枭将女人抱進冰棺,放在冰床上。
幫她捋了捋發絲,在她小臉蛋上,輕輕印下一個吻,“老婆,你睡吧。”
冰棺被密封起來.....
赫連沉枭怔忡站在外面,一動不動,看着。
“二爺,吃點東西吧?”景行端着一碗面過來。
“不吃了。”
“可是,你再不吃東西,真的會.....”也會死的!
赫連沉枭走近冰棺,側躺下來。
與他愛的女人,隻有一層透明玻璃的間隔。
“老婆,我守着你。”
景行再次泣不成聲,“二爺,你别這樣.....”
夜晚。
飄然的鵝毛大雪,從天而降。
赫連沉枭靜靜閉着眼眸。
很冷,很冷。
不知道,他是否睡着了。
沒有人離開,也沒有人敢動他。
倏然,男人睜開了那雙狹長的紫色眸子,站起來,瘋狂地往外跑去.....
景行急瘋了,“來人,快攔住二爺,快!!!”
暗衛和保镖們蜂擁而上,想要制服赫連沉枭,男人卻早已癫狂,輕而易舉将他們摔了出去。
赫連澤坐在輪椅上,急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快,去追,追不到他,你們都不許回來!不許讓我兒子有事!”
景行點頭,帶着所有人去了。
他想過打麻醉槍,但想到二爺的身體狀況,還是作罷。
完顔律、夜千澤、勞倫斯也帶着人,去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