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沉枭這些天,幾乎都沒吃什麽東西。
他實在,吃不下。
胃疼,很疼,卻不及右側心口萬分之一的痛。
她變成小孩子了,也好。
以後,天天真真,無憂無慮,不要再記得曾經的痛苦。
隻是,她真的,要徹底忘了他了。
晚上。
容薏還是很害羞,堅持自己洗澡。
男人并未勉強。
隻是,派了陳姨呆在浴室裏看着她。
等容薏出來時,赫連沉枭也早便收拾好了自己。
他遞過去一杯牛奶。
陳姨忙解釋:“夫人,喝了吧,晚上對長身體有好處。”
牛奶裏,有安眠成分。
赫連沉枭想過,不能讓她晚上再醒來,不然她還會哭。
但不知道,這種辦法可以用幾天。
畢竟,藥物傷身。
這天晚上,容薏睡得很沉,很香,沒有再醒來,更沒有哭泣。
赫連沉枭緊緊抱着她,她不再哭了,反而,他想哭了。
可他知道,他沒有流淚的資格。
最痛的是她,不是麽?
别墅外。
依舊是三頂軍用帳篷外。
完顔律、夜千澤、勞倫斯,沒有一個人睡得着。
抽煙,仿佛隻有抽煙,才能稍微化解心底萬分之一的愁腸百結。
夜千澤,也學會了抽煙。
*
翌日。
赫連沉枭帶着容薏吃完早餐。
大廳裏,昨天的女醫生,又來了,“二爺,我....我想再給夫人做一次心髒檢查!”
心髒檢查?
男人心口一窒,“你什麽意思?”
“就是,我昨天檢查時,感覺夫人的心髒不太好,所以,今天想再确認一遍,是不是有問題.....”
“你爲何昨天不早說?!”男人低聲厲斥。
“抱歉,二爺,昨天,我隻是懷疑,不敢确定,要是跟您亂說了,我怕您多擔心.....”而且,她也會倒黴。
這時,陳姨牽着容薏的手,出了洗手間。
赫連沉枭不再說話,隻狠戾地睨了女醫生一眼。
“是,我知道了,二爺,我這就爲夫人檢查!”
容薏坐在椅子上,感覺到有人拿着東西,在她身上戳來戳去,還聽到機器發出的“嘀嘀”聲,她不解道:“陳姨,這是在做什麽?”
“在給我們薏薏檢查呢。”
“爲什麽,又要檢查?”她昨天,不是才檢查了嗎?
赫連沉枭雙拳攥緊,呼吸有些不紊。
不一會,女醫生終于得出了結論。她臉色很難看,不知道,一會說完那個答案,她還有沒有命活着。
“二爺,借一步說話吧?”
赫連沉枭還站在容薏身邊,沖陳姨瞥了個眼神。
“薏薏,酷酷要去方便一下,你先跟陳姨一起玩,一會酷酷再出來找你,好不好?”
容薏乖巧地點點頭:“好。”
書房裏。
男人站在外延式露台上。
聲音低沉又平靜:“你敢不敢,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身後。
女醫生望着他的背,狠狠咽口唾沫,“二爺,我....我不敢說了。要不,你還是讓其他醫生再來檢查一下吧。”
她已經年過50,行醫幾十年,雖然對這種病隻是聽聞,從未見過。
但昨晚查過很多資料後,她便确定,那位夫人,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