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豐早點在早上7點到9點之間是人最多的。

劉畢和張昱進到店裏的時間，剛好是八點半左右，正是人最多的時候，好多人都拼一張桌子在吃飯。

劉畢的話語聲不小，老闆娘的叫罵聲更是因爲怒氣而十分響亮。

周圍的客人全都以吃瓜群衆的身份，一邊吃飯一邊行注目禮。

劉畢沒去管老闆娘的叫罵，而是再次說了一聲；“你已經死了！”

這次，老闆娘徹底炸鍋了。

伸手就去拉劉畢，想要把劉畢拉出去，嘴裏還不斷的說道：“出去，出去出去，特麽的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然而，劉畢原本坐在那裏，任憑老闆娘拉拽都是紋絲不動。

可是，聽着老闆娘反口說自己全家都死了，劉畢原本平靜的心緒頓時便成了一座火山，

轟！

爆發了。

縱然自家老媽的事情，讓自己不願意回家，不願意看到老媽，可是，那終究是自己老媽。

更何況，全家，意味着老爸，老爸在老媽這件事中，怎麽看，都是無辜且可憐的。

如今在你這裏吃飯，我朋友吃出了問題，我來找你讨個說法，雖然說你死了不好聽，但你确實死了這是事實，你不願意承認沒關系，出口罵我也沒事，居然敢理直氣壯的說我全家？

劉畢已經失去了耐心，不想去慢慢的探究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反正把你們打出原形就是了，到時候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是了。

于是，劉畢直接一擺手，打開了老闆娘拉着自己的手，随後用力一推，老闆娘就像斷線的風筝一樣，直接撞倒了背後的許多人，倒在了收銀台。

好巧不巧的是，老闆娘的太陽穴，剛好撞在了收銀台的一角。

“咚！”

“滋……”

鮮血飛濺，老闆娘抽出了幾下，眼神渙散，

死了。

随着這一變故的發生，店裏不管是客人還是員工，全都尖叫的遠離劉畢和張昱，走窗戶的，沖到門口的，反正在短短的幾秒裏，店裏沒有了一個人。

倒是從後廚走出來一個看起來比劉畢小了幾歲的小姑娘，看到櫃台處的老闆娘，手中的幾籠包子頓時掉在了地上。

下一刻，小姑娘撲到了老闆娘近前，跪着哭喊道：“媽，媽你怎麽了媽，說話啊，你說話啊！”

門口，炸油條的老闆呆呆的站在那裏，看着地上血流不止的老婆，跪在地上哭喊的女兒，像是吓傻了一樣，動也不動一下。

在老闆娘和劉畢争吵的時候，老闆其實就在外邊聽到了，當他走到門口查看情況時，剛好看到自己老婆飛出，就在他的面前，就這麽磕了一下，就死了。

老闆伸手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剛走出一步，卻是腿腳發軟，差點沒癱倒在地。

扶着櫃台站直了身體，看向了劉畢。

“我，我，我殺了你！殺了你！！！”

老闆顫抖的咆哮着，四下尋找，拿起腳下的一個凳子，跌跌撞撞的舉着朝劉畢撲了過去。

“啪！”

凳子分成了兩瓣，直接散架。

老闆看着手拿長刀的劉畢，哆哆嗦嗦的指着劉畢後退，随後，老闆瘋了一樣跑到後廚，再出來時，兩隻手裏都拿着菜刀，紅着眼撲向了劉畢。

“啊啊啊！！！我殺了你！”

“砰！”

老闆被劉畢一腳踢飛，可是老闆手中的菜刀卻像張了眼一樣，其中一把因爲身體的劇痛，脫手了。

“噗！”

菜刀劃過了小姑娘了脖頸，啪嗒掉一聲，和老闆差不多同時掉在了地上。

“額……額……”小姑娘瞪大眼睛，想要說些什麽，但卻什麽都說不出來，雙手捂着脖子，鮮血順着手指縫不斷了留下。

當老闆在地上擡起頭時，看到的，剛好是自己女兒倒下，趴在自己老婆身上，鮮血染紅了老婆衣服的一幕。

老闆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女兒，就這麽呆呆的看着。

如此場景，不僅劉畢這個當事人感覺奇怪，就連張昱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劉畢隻是随手推開老闆娘，一腳踢飛了老闆。

結果，

卻是兩條人命？

“不對不對不對！”張昱嘴裏呢喃着，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腦海飛速轉動，思索着問題的關鍵。

“劉畢，我是不是說過，我看到的都是死人？除了這個老闆。”

劉畢點頭，張昱見此，接着道：“可是，我現在再看，卻什麽也看不出來了。老闆娘和老闆的女兒，都好好的，就像人一樣。當然，現在自然被“你”殺了。可是不對啊，如果這家店沒問題，那我當時看到的，又是什麽？”

劉畢沒辦法回答張昱的問題，但是心裏卻想着另一個問題，有些不确定的問道：“張昱，其他事情我不關心，我現在隻想知道，我到底是殺人了，還是殺鬼了。或者說，這些都是幻覺？”

張昱擡頭看向老闆娘和老闆娘的女兒，隻感覺自己的腦子現在像是漿糊一樣，問題的矛盾點讓他始終想不明白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這讓自诩小周瑜的他，心裏很是惱火。

尤其旁邊還有劉畢在，沒由來的，張昱居然臉紅了！

丢臉啊，

丢臉丢到姥姥家了！

就在張昱感覺掉面子了，更加仔細的想問題，劉畢則是感覺自己說不好真殺人了的時候，一隻躺在地上的老闆，慢慢的坐起來了。

老闆的動作讓劉畢和張昱全都看了過去。

就見老闆低着頭，像是在喃喃自語一樣，低聲說道：

“死了，全死了。你殺了它們，殺了我的老婆和女兒。你毀了我的家庭，毀了我的一切。

你不是覺得自己是個群員，很了不起嗎？可以随意的肆意妄爲，普通人在你眼裏，隻不過和豬狗沒什麽區别嗎？

你高高在上，你是群員，你有超凡的實力，普通人膽敢招惹你，那就是不可原諒。

現在，我精心打造的家庭，陪伴我的家庭就這樣沒了，被你親手毀了。

你說，我要如何，才能讓你償還，

才能，

挽回這一切？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