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灰貓的離開與放任,那些它用神通召喚出來的蝗蟲就如同黑色瘟疫般開始向整個朝陽縣擴散。
這些黑色蝗蟲擁有一個可怕的能力,就是能夠通過吞噬基它生物來提取其他生物的優秀基因來優化自己的基因。
比如像甲蟲的外殼、跳蚤的彈跳力、螞蟻的力量等等。當這些優秀基因都融入黑色蝗蟲自己的身體中時,它們立時變得無比可怕。
身若金剛,速如閃電,連口腔都不知道是提取那個生物的基因,竟然可以分泌一種帶有強大腐蝕力的唾液,使得它們的口器更是變得無比可怕,連鋼鐵都抵擋不了它們的啃咬。
“天啊!這是什麽東西!”
隻見那些正在借着地勢抵擋着軍隊進攻的黑幫份子們,有人無意間掃到身後,立時發出驚恐的叫聲。
恐懼在漫延,面對那遮天蓋地般的黑影,不管是軍人還是黑幫份子在這一刻都不由自主的停此交戰,開始逃命。連那些手握強大武器的軍人,面對這一幕都不由認慫,紛紛撤退,不敢去觸碰那股黑色狂潮的鋒芒。
慘叫聲不斷響起,面對那蜂湧而來的黑色蝗蟲,那些人類除非擁有交通工具,不然隻能絕望的等待死亡的降臨,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這股黑潮吞沒。
至于抵擋,恐怕除了那些軍人還有這個想法外,不管是那些黑幫份子還是朝陽市的遊客與居民,在這一刻都隻恨自己少生了一條腿,腦海中隻剩一個字逃!
整個城市一片慌亂,恐慌在沸騰,絕望在彌漫。那些眼見無法逃走的人開始找地方躲藏,期望自己能夠在這股災難下逃得一命。
天朝政府這支反恐部隊的臨時指揮部,那一個個顯示屏上此時顯示的亦是那些黑色蝗蟲的身影。看着那些被蝗蟲吞噬的人們,連骨頭都被啃得沒有剩下的同類,整個指揮中心一片靜寂。
“通知所有小隊撤離朝陽縣,在城北郊外處構建防線。聯系總部,申請支援!阻止這些蟲子向其他地方漫延。”
“是,長官。”指揮部所有軍官聽到最高指揮的話,雖然感到頭皮發麻,内心惶恐不安,但依然語氣堅定的執行命令。天朝帝國能夠成爲這個世界的霸主,與這些能夠堅守崗位認真執行軍令的軍人有很大的關系。
雖然說面對這種情況,這支反恐部隊根本一點準備都沒有,他們所帶的武器也都不是大範圍。但是面對這樣的災難,他們身爲軍人肯定要舍命阻止這一切漫延。
這宛如未日降臨般的景象,要不是這支部隊把整個朝陽縣的信号與外界隔絕掉,恐怕這裏發生的一切早就鬧得外界沸沸揚揚。
雖然這些軍人舍命抵擋,但這一切都隻是徒勞。
如同螳螂擋車,面對那如同潮水般越來越壯大黑潮,所有的一切都被吞沒。不管是那些零星的反抗還是軍隊的抵擋,最終除了少數人逃脫之外,其他人都成爲了這些蝗蟲的口糧。
黑色蝗潮開始以朝陽縣爲中心開始向四方漫延,所過之處人畜絕迹,草木亦荒。
蝗蟲過境,山河荒蕪,生命絕迹。連那些生活在水中的生物都被那些吞噬兩栖動物,都被已經進化得可以在水中潛遊的蝗蟲吞噬。
這是一場災難,一場能夠毀滅整個世界的天災。
朝陽市某座大山中,黑枭等魂族看到這股仿佛要滅世般的黑潮,它們盡亦鴉雀無聲。看着那些自它們身邊掠過的蟲影,它們也終于明白災厄之神的恐怖,難怪在那些神話傳說中,不管是人類還是神靈都十分畏懼這位邪神。
如果它們此時不是把魂體化爲虛體,恐怕也會遭到這些蝗蟲的攻擊。
“桀桀,這裏離山陽市不遠,恐怕現在整個山陽市的注意力都會被災厄之神給吸引住。通知它們,開始按照計劃執行,讓整個山陽市混亂起來。等山陽市的那些人類強者離開,我們就以整個山陽市的人類爲祭,恭迎太陽神王的回歸。”
看到這股蝗災這麽恐怖,黑枭雖然感到心悚,但内心卻十分振奮。這股由災厄之神掀起的災難越恐怖,那麽代表那些人的力量就會被牽制得越多,那麽它們在救太陽神王脫困之時,所面臨的壓力就會越小。
“是,君上。”
其他魂族聽到自己君上的話,亦滿臉興奮領命。隻要太陽神王脫困,那麽它們就會擁有自己的靠山,面對其它勢力時再也不用委屈求全。
······
黑風寨,大榕樹下一座新墳就立于院落之中。
墳前擺滿了各種祭品,但是沒有香火蠟燭,也沒有燒紙币,更沒有白素黑巾挂起的祭祀儀式。連那座新墳之前,也沒有立起一塊墓碑。
這并不是說灰貓沒有能力去做這些,而是它沒有選擇那樣做,隻是用一副棺木裝着阿婆的屍體簡單的埋在這院落之中。
灰貓心裏不願接受阿婆的死亡,它隐隐有另一種期待,也許的死亡隻是另一種新生,它那熟悉的阿婆有可能會再次回來。所以它隻是把阿婆屍體埋在這個她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并以這個墳墓爲陣心,構造出一個養魂陣,讓阿婆的殘魂在此蛻變新生。
樹葉沙沙作響,這棵神異的大榕樹似是感受到阿婆那熟悉的氣息,并不像是面對其他陰靈般那麽充滿敵意,反而散發着一種特殊氣息似是隐隐在保護她的殘魂。
灰貓趴在墳前,看着這顆神異的大榕樹,眼中似是若有所思。
低頭瞄了一眼脖子上這枚阿婆祖傳的銀鈴與這顆神異的大榕樹,它不由有些驚異的想到這顆榕樹該不會是那個家夥重生吧!
想到如今魂族的現狀,它内心一動。不過很快它就把這個念頭放下,反正這棵大榕樹就在這裏,時間會證實它想知道的一切。
現在處理完阿婆的後事,有些事是該解決了。想到這裏,它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它最恨那些吃裏扒外的家夥。在它眼中,這種行爲比直接背叛它更令它感到厭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