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以王道明的名義,進行了一次根本上的大洗牌,趙大山、吳大元、宋連江三人,連帶其手下一批嫡系,徹底失去了在赤色同盟會裏的話語權。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軍隊嘩變,誰也沒想到李紅星的動作竟然這麽快!
其中最後悔的,莫過于趙大山了,李紅星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就連之前的造神行動,也是有他的鼎力相助,才能進行的這麽順利!
當時他也沒有預料到這種個人崇拜的可怕,當時他手下其實有人提醒過他,隻不過他自認可以掌控住李紅星,也想借機,打壓吳大元、宋連江兩派,他終究未能看的長遠。
這次回到蘇區,王道明并未如上次一般回到平西村閉關鑽研武道,現在形勢危急,有很多事都需要他來做。
王道明已經深刻的認識到,在這個時代,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想要完成一番事業,必須借用其他人的力量!
他想要平定這個亂世,推翻三座大山,使得天地之間,善惡有報,必須拉起一方勢力!
蘇區之外,暗流洶湧,一線天一戰,好像是一個導火索,徹底引爆了白色同盟會與赤色同盟會的矛盾,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斷。
在王道明回到蘇區的第十天,白色同盟會與赤色同盟會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場戰鬥終于打響,白色同盟會第一軍第十一師,突襲了赤色同盟會第三軍第五師。
這場戰鬥不是古中正的命令,而是白色同盟會裏其他派系的想法,一線天一戰,趙廣元和白石源的死,無疑激起了許多人的怒火。
這兩個人都是白色同盟會的關鍵人物,交友廣泛,而古中正想要布下天羅地網,徹底将赤色同盟會圍死,于是是隻是調兵,而不下令開打。
這無疑讓很多人坐不住了,白色同盟會号稱百萬大軍,而赤色同盟會加起來也不過十萬大軍,還有裝備的差距。
在許多人,看來,隻要施展雷霆手段,想要殲滅赤色同盟會并不難,在他們看來,古中正此舉,是怕了赤色同盟會,不敢開打,于是主動挑起戰火,逼迫古中正下令。
當古中正得到消息時,白色同盟會與赤色同盟會已經徹底開戰,他下不下令,已經意義不大。
古中正當時隻能憤然道:“仲權誤我,壞我大事!”
仲權姓孫,是白色同盟會第一軍的總司令,古中正幾乎不用想,就知道孫仲權是想逼他就範,趙廣元是孫仲權的好友,古中正原本以爲以孫仲權的智慧,應該能夠看出他的謀略,哪知還是做了這種事!
在古中正想來,孫仲權不是沒有看出他的謀略,但孫仲權太自大了,高看了自己,小看了敵人!
戰鬥一觸即發,赤色同盟會節節敗退,一條條捷報傳到南區總統府,但古中正卻沒有太大喜意,他想要的,是全殲赤色同盟會,而不是一兩場零星的勝利,戰鬥已經打響,他原本計劃裏的天羅地網,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篩子。
戰火飄搖,赤色同盟會南方軍區已經開始進行戰略大轉移,而北方軍區亦是節節敗退,欲要在蘇區會師,再制定下一步戰略。
就在這個日子,王道明于百忙之中,抽時間接見了北方軍區的最高領導人,朱天華。
“道明老弟,我們也有四五年沒有見面了,當初初見你時,你還隻是一個青澀的少年,沒想到現在竟然搖身一變,直接變成了軍中戰神,振臂一呼,便可号令三軍,真是風頭無兩啊!”青色的小丘上,一個面目俊朗,皮膚晶瑩,舉手投足之間,皆有一種莫名的霸氣的中年男子,正在與王道明散步,言語之中,帶着慨然。
“家國破碎,華夏危亡,總要有一個人出來承擔人們的期許,現在是特殊時期,外憂内患,赤色同盟會不能再亂下去,隻能有一個正确的聲音!”王道明回應,“我還記得,那年我還是一個學生,當時朱司令你去南開大學演講,我就在下面聽着!”
“當時你有一句話,我現在都還記得:人心中要有一團火,要有一口氣,活着并非隻是爲了活着而活着,否則與豬狗何異?!人之所以是人,便是因爲有七情六欲,有珍惜的東西,又要守護的東西,我們革命,不隻是爲了人而革,也是爲了自己而革,我們可以死,但火不能滅。隻要火不滅,華夏就還是那個華夏。隻有不屈的脊梁,才能撐起家國傲骨!”
說到這裏,王道明眼中烏光一閃,道:“朱司令,敢問你心中的火還在麽?!”
小丘上,頓時陷入了沉寂,除卻風吹草葉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任何雜音,一股肅殺的味道,充斥在天地之間,讓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自然是在的!”朱天華突然哈哈大笑,“要是不在,我豈會來這裏,我深知自己打仗可以,但若談路線之争,絕對鬥不過古中正!”
“李紅星能在絕境之中,合縱連橫,掌握最高權力,我不如他,我革命是爲了什麽,不是像趙大山、吳大元、宋連江那三個混蛋一樣,爲了這狗屁的權力,我隻不過是想讓普通百姓有一口飯吃罷了!”
“而李紅星讓我看到了共和的希望!”
“看來,我與李紅星都沒有看錯人,我們都有共同的理想,加入我們吧!”王道明伸出右手。
朱天華見狀,伸出手和王道明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并笑道:“共和一定會實現!”
但随即,朱天華卻是突然放開,并後退兩步,嚴肅道:“聽聞道明老弟你有一式軍道殺拳所向無敵,我也是個練武的,擇日不如撞日,正好這裏左右無人,我們不如切磋一番!”
“三招定勝負,要是最後演變成生死鬥,就不美了!”朱天華補充道,言下之意是不想隻是與王道明搭手。
王道明笑道:“軍道殺拳不過是謠傳罷了,不過既然朱司令你有興緻,我們就交手三招!”
“請!”
王道明穿着一身洗的發白的麻衣,一隻手背負在背後,另一隻手伸出,做邀請狀。
雖然穿的普通,但一股宗師的氣度,卻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