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女子嘗試跟李牧交流了幾次,目光一直打量着綠色的虛拟影像,好似在觀察某些變化。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李牧瞪大眼珠,搞不明白她在做什麽。
隻見,外星女子手指是不是的觸碰綠色的虛拟影像,查看影像的變化,與此同時,她時不時叽裏咕噜,向李牧發起提問,不過,都在李牧茫然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時隔了幾分鍾,外星女子好似從虛拟影像中确認了什麽,踏步向床頭走了一步,伸手按下紅色按鈕旁邊的綠色按鈕。
沒過多久,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李牧低頭,向門口看去,一個高挑的身影映入眼簾。
來人是一名男性,他比外星女子高了二十幾公分,身穿一套貼身的白色制服,棕色的短發像一團火,臉頰上的‘鲨魚紋’十分醒目,呈現黑褐色,舉手投足帶着一股威嚴的氣息。
看到外星男子進行,外星女子立即招呼他過來,兩人對着綠色的虛拟投影,叽裏咕噜地讨論起來,目光時不時地看着李牧,好似醫生在讨論病人的‘病情’一般。
李牧瞪大眼珠,十分緊張,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讨論什麽,不過,肯定于他有關。
李牧欲哭無淚,機械手牢牢将他按死在金屬床上,動彈不得,就像實驗台上的小白鼠,什麽都做不了,隻能被動等待着未知的命運。
十幾分鍾過去,那對外星男女的讨論有了結果。
外星男子離開房間,不一會兒,推進來一部未知的儀器。
外星女子從醫藥箱中取出一支墨綠色的針管,沖病床上的李牧微微一笑,徑直向他走去。
這一幕,在地球各個城市上空的投影中呈現出來。
“我靠!那個外星女人要幹嘛?”
“我日,要被打針了嗎?”
“我們不會也要跟着倒黴吧!”
“完蛋了,感覺又要倒黴了!”
……。
全人類目睹這一幕,看着外星女子拿着針管向李牧走去,人們頭皮一陣發麻,有的捂着手臂,有的捂着眼睛,有的驚慌失措地大叫,紛紛預告到一股不幸的事情即将發生。
“啊!好疼!”
“卧槽!疼死我了!那個女人好狠!”
“上帝啊!爲什麽會這樣!明明紮的他,爲什麽我們也要跟着倒黴,這不科學!”
“太可怕了,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老天啊!誰來救救我們!”
全球各個城市,擡頭望着天際光幕的人群,爆發出痛苦的慘嚎,李牧所遭受的對待,一并反饋到所有人的身上。
李牧所在的監測室,專家教授們驚駭地看監視屏幕中的監視畫面,被一股絕望的恐懼籠罩。
“那個女人給李牧注入了什麽?”
“教授,那件虛拟影像儀器顯示的應該是大腦皮層的活動影像。”
“她到底要幹嘛!”
“該死,她這針紮的位置有問題,……。”
“……。”
情況與超出預料之外,專家教授們集體陷入了恐慌,不知所措。
看着李牧的手臂憑空出現的傷口流淌出了鮮血,王藝芬強忍着驚慌,大聲下令:“快,先幫他止血!”
聞言,靜候一旁醫護人員湧了上去,迅速爲李牧的手臂包紮傷口。
醫護人員動作利索地爲李牧包紮傷口之後,從他們手臂流淌下來的鮮血跟停止住了。
見醫護人員幹完了活,王藝芬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臂,一個猩紅,泛着血水的傷口,一陣膽寒。
以她的知識存儲量,無從理解眼前發生的這個現象。
“王院長,你在想什麽?有發現了嗎!”章榮華教授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王藝芬的身前,緊張地問。
“沒有任何頭緒!不知道是什麽力量引起的。”王藝芬茫然地擡起頭,搖了搖頭。
“是不是某種宇宙偉力,或者物種基因的關系?”章榮華教授猜測道。
“不知道,這股神秘的力量,遠遠超乎了我們對宇宙的認知。”王藝芬苦澀地連連搖頭,人類連太陽系都飛不出去,對宇宙的了解不過滄海一粟,怎麽可能知道這股力量的根源。
連什麽力量導緻的都不知道,又怎麽進行防禦,……,所以,整個人類文明的命運,隻能依托躺在睡眠艙内的李牧了。
王藝芬看着躺在休眠艙内的李牧,重重歎了口氣。
病床上,李牧無力掙脫,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身體驚懼地瑟瑟發抖,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施爲。
外星女子替李牧紮完針之後,走至儀器,接下外星男子手裏的設備一個半頭盔似的設備,将其套在李牧頭上。
下一秒,李牧感覺到頭頂頭盔一緊,腦袋‘轟’的一聲,無數東西從頭盔裏瘋狂湧入他的腦袋,好似要将他的腦袋塞爆似的。
李牧雙眼一凸,痛苦地要掙紮起來,不過,他的身體被金屬手臂束縛,一隻機械手緊貼他的臉,牢牢固定在金屬床上,令他無法動彈。
于是乎,李牧整個人貼在金屬床上,四肢瘋狂擺動,然而,卻無法撼動金屬床一絲一毫。
巨痛,就好似有人拿着電鑽在鑽他的腦袋,掀起一陣陣疼痛的巨浪,腦袋就像要炸掉似的,李牧恨不得能馬上死掉,好立即結束這樣的痛苦。
“再忍忍,馬上就不疼了!”
幾秒過後,李牧感覺到腦袋的疼痛正在緩解,不過,短短五六秒鍾,李牧過了幾個世紀,感覺就像從地獄走了一遭,然後又回到了天堂。
李牧面露解脫之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整個人好像剛才河裏撈出來的一樣,冷汗打濕了他身上的衣服。
李牧剛想用腦探尋那些湧入腦中的資料,然而,一股隐隐作痛立即從腦海深處傳來。
李牧吓了一跳,連忙轉移注意力,停止用腦。
等一下,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李牧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雙眼睜地老大。
卧槽!
剛才她說話了,然而,他好像,……,好像都聽懂了。
老天啊!這是怎麽做到的!
李牧不可置信地看着外星女子,仿佛見鬼了一般。
“是不是很驚訝?看來你的語言區域恢複了。”外星女子一臉笑意看着李牧,笑容燦爛地問。
“我,我,……,你,你……!”李牧仿佛看到魔鬼一樣,渾身顫抖地說不出話來。
等一下!
李牧眼珠睜得更大了,這話是他說出來的?他怎麽會使用跟這個女人一樣的語言?這……。
“還記得你的名字嗎?爲什麽襲擊‘管衛’?你不怕受軍事懲罰嗎?”外星女子看着李牧,沉着臉接連地問。
面對外星女子的質問,李牧心中一慌,剛想怎麽回應,腦海深處便傳來一陣隐隐的痛楚。
李牧靈機一動,露出一副因爲思考而痛苦的樣子,連連搖頭道:“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頭好疼,好疼……。”
站在一旁的,外星男子走到外星女子面前,連忙勸道:“塔琳娜,别急着問他了,意識器剛激活他的語言區,他的大腦暫時沒辦法進行深度思考。”
外星女子點了點頭,彎身取下戴在李牧頭上的意識鏈接器,交代道:“這是使用意識連接器的後遺症,接下來你好休息,不要過度動腦,至于你的問題,過兩天不好好交代,有你好看。”
說完,兩人推着儀器,一起離開李牧的房間。
目送他們離去的背影,李牧緊繃的神經并不由一松,重重喘了一口氣。
下一秒,李牧想起了什麽,臉上泛起了苦澀。
先是被紮了一針,接着又被弄傷大腦,……,接連遭受了兩次傷害,地球那邊這一會兒要死多少人啊!估計都亂了套吧!
他在這個世界是什麽身份?襲擊‘管衛’要面臨什麽樣的懲罰?
兩天之後,他該怎麽面對接下來的局面呢?
李牧躺在金屬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闆,滿臉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