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國的皇帝從來都不是世襲,而是一任任府主兼任的。
隻不過這一次,趙乾坤和甯無道分開6年,他和夜王劍之間也沒有相處滿5年,所以甯無道無法成爲府主。
甯無道本人是無所謂的,不過皇帝老頭心疼徒弟,便打算把自己的皇位交給他。
這樣,一個組合兩位成員,一府主一皇帝,倒也正合适。
“八……”趙乾坤剛開口,就看到甯無道拿出小木劍,隻好改口,“我們家阿甯要當皇帝了嗎?那皇後是誰啊?他以後也會有很多妃子嗎?”
甯無道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什麽阿甯,還不如八戒呢!“妃子沒意義,又不是世襲制。”
“我覺得那個就挺好的呀,”趙乾坤道,“就是那個,雲都的小姑娘,叫……叫……阿球的!”
甯無道嘴角扯了扯,他也懶得爲鳴凰湫去訂正趙乾坤的口音:“我又不是你,才不會對一個小姑娘發情。”
“嘿!你這什麽意思!?”趙乾坤不幹啦,“我們家萱兒怎麽了嘛?她那麽可愛,雖然發型不好看,但又不是不能改!而且小姑娘遲早是會長大的,擁有了一隻蘿莉,你就等同于擁有了禦姐、人欺等等等等全部的屬性,但是你如果一開始隻有禦姐的話,你能讓她變成蘿莉嗎?不存在的好嘛!”
“呵。”甯無道今天第二次冷笑,并發出不屑的聲音。
……
就這樣,在一個月後,甯無道的登基大典正式開始了。
這一天,夜王城熱鬧非凡,天冥國換帝,自然是引得四方來朝。
不止是天冥域,就連臨近的山海域和九玄域都派來使者。
無論正邪,隻要真心來祝賀,夜王府都不會拒之門外。
不過,這種大場面,從來都不缺搞事情的人。
就在甯無道穿過百官中央,登上帝位的途中,夜王城外有一人正拖刀緩緩行來。
他的刀不是拖在地上,而是拖在空中。
所過之處,蒼穹撕裂,萬物悲鳴。天上的雲整齊地分成兩半,大片大片隐藏在地底的蟲獬都被吓得鑽出來,四散潰逃。
而他,則一步一步,緩緩地向前走着。
每走一步,他的身形就會消失在原地,然後出現在數千米外的另一處。
那強大的刀意,在他距離夜王城尚有百裏的時候,城中所有的刀具便全都顫抖了起來。
“怎麽回事!?我的刀怎麽一直在震!”
“它、它要飛出去了!”
“我的刀怎麽拔不出來了!?”
……
一群刀客震驚萬分,不過來參會的大佬們卻都心知肚明。
“是那個人來了啊。”真一道宮的儒生宮主對三位前任府主道。
目前還是皇帝的老頭點點頭:“老對手了,幾千年了,一直纏着我不放,真是,什麽仇什麽怨啊。”
真一道宮的女宮主則一幅“你睜着眼睛說瞎話真的好麽”的表情:“還什麽仇什麽怨?人家當年風頭正盛,意氣風發,要不是你一劍擊潰了他還搶了人家老婆當皇後,他用得着瘋魔入道,成就無上瘋刀嗎?現在你要退位了,人家不來找你麻煩才怪呢。”
“唉?有這回事嗎?”皇帝老頭裝傻充愣,“哎呀,上年紀咯,很多事情都記不得咯。”
“甯帝,那可是仙界第一刀,不準備出去看看嗎?”一個穿着大紅長裙的人欺走了過來,朝皇帝老頭笑道。
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乖巧可愛的小蘿莉,不是鳴凰湫是誰。
“哦,是凰尊啊,”皇帝老頭抓抓後腰,道,“哎呀,不用在意啦,那家夥來得正好,今天……仙界第一刀也是該換個人當當了。”
“換人?”雲都之主“凰尊”美豔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你們一個劍道聖地,居然打算把仙界第一刀給拉下馬?是我聽錯了嗎?”
“沒聽錯沒聽錯,”皇帝老頭笑道,“他的瘋刀固然天下無雙,但是我們這剛巧有一柄湮滅諸天之刀,來來來,都坐下吃着喝着,大家看戲就是了。”
“哦?”凰尊聞言沒有再多說,反而看了自己女兒一眼。
後者一臉懵逼:“我不知道啊,我哪裏會知道這些?”她的眼裏濾鏡濃厚,就算站在一起,她也看不見趙乾坤,隻看得見甯無道,自然就連趙乾坤會刀法這件事情也給忽略了。
對于這個女兒,凰尊是徹底無語了,當初怎麽就孵了這麽個玩意兒出來。
不過親生骨肉的請求她也是不能不理的,于是她便對皇帝老頭道:“甯帝,不知道新帝的後宮可有人選?”
“後宮?沒啊,我們那小子一心練劍,碰都沒碰過女人,我看就是注定孤獨一生的命。”皇帝老頭随口答道。
“這樣啊,那你看我家湫兒如何?”
“哈???”
……
夜王城外。
拖刀之人還在繼續前進。
不過他在靠近到夜王城外的一片樹林時,忽然停下了腳步。
因爲他看到一個白衣青年正靠在一株幾十米高的大樹樹頂上,一邊咬着香蕉一邊惬意地看着書。
“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大叔啊,往事如煙,何苦執着,你今天退去可好?”
仙界第一刀“瘋刀王”凝神注視着眼前這個懶散的青年。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他這種用刀的高手卻感受到了一股如吞天兇獸一般的恐怖氣息。
是個用刀的強者。
他确認了下來。
“沒想到,一群用劍的僞君子裏,居然出了一個刀道的人才。”
“僞君子?呵呵呵,你這人真有意思,哪有管魔門人喊君子的?”趙乾坤收起書,随手甩開香蕉皮,“所以你到底退不退嘛?”
“爲何要退!?用刀者一往無前,沒有退路!”瘋刀王身上忽然爆發出一道刀意,沖天而起,直接将天捅出了一個窟窿,“既然你也是用刀的,那就讓我來試試你的刃口!”
趙乾坤抓抓頭,歎道:“何必呢,如果看不到退路,那隻能說明你走錯路啊,說實話,刀道什麽的我都有點玩膩了。”
說話的同時,他手掌一翻,一柄白玉爲身、碧玉爲柄、紅玉爲穗的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