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時候,少年去而複返,看到了趙昆拿着那張紙,他頓時激動地沖了上來,不顧雙方的實力差距,也忘記了自己斷手的事實:“還給我!”
這一聲吼得那叫一個震撼人心,四周的目光全聚焦了過來,連風戀晚也懵逼了一瞬。趙昆下意識地伸手就是一拳,直接就将他砸到地上暈了過去。
他有些無辜地對風戀晚道:“這總不怪我吧。”
風戀晚有些哭笑不得,這家夥在搞什麽呢?作死也不是這麽作的啊。
她隻好對趙昆道:“可能這東西對他很重要吧,畢竟都是同學,錢你拿去,這紙可以還給他嗎?”
“這點錢你給我我也不要啊。”趙昆直接将錢袋子丢到了暈倒的少年胸口,他摸錢袋隻是想找煙而已。至于那張紙,他還回去之前還是好奇地打開看了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他是真的吓了一跳:“人才啊!”
風戀晚疑惑地看着他:“那個,趙昆同學,随便翻别人的東西不太好吧。”
趙昆将紙攤開,對着風戀晚道:“你确定?”
風戀晚一看,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有驚訝、有羞惱、有憤怒……臉上的肌肉仿佛在打架一樣,最後整張臉差點就扭曲了。
這一切都是因爲趙昆手上那張紙上畫着一幅畫,準确地說,是用留影符拍下了風戀晚的脖子以上部分,然後影印到紙上,脖子之下則是用畫補完。
脖子以上的風戀晚表情很正常,沒什麽槽點。關鍵是脖子以下,畫出來的那一部分,竟然是不着片縷的!而且畫風超贊,這看上去好像就是風戀晚真正的果照一樣,刺激得一匹!
趙昆将畫交到風戀晚手中,然後感慨道:“這家夥肯定每天晚上都拿着它練功吧,這你拿着,我去洗個手。”
風戀晚的臉蛋頓時紅得仿佛要沁出血來,雖然知道趙昆說的不一定是真的,但她的手心還是湧出一道火焰,将那張紙燒得一幹二淨。
她一跺腳,對旁邊圍觀的學生道:“你們要是還有人有這種東西,就趕緊給我銷毀了!聽到沒有!”
學生們自然小雞啄米一般齊刷刷地點頭說是。
風戀晚說完,也跟着趙昆跑了出去。應該也是去洗手了。
看着前面不急不緩走着的趙昆,風戀晚的眼中充滿了怨念。這家夥難道天生和自己相沖麽?自己明明那麽溫柔和善的一個人,和他見面還不到十分鍾,就已經生了兩次氣了!
趙昆當然不知道這些,他是真的打算去洗手而已。其實他看那少年那麽小心翼翼地收藏着畫,就知道上面應該很幹淨,但心理作用嘛,還是去洗一洗會舒暢些。
等他洗完手回來,風戀晚也差不多是同時回來。兩人同步進入休息區,然後并排坐下,看上去就像是情侶一樣。這讓不少劍術5班的學生愈發地羨慕嫉妒恨了。
當然,兩個當事人就不是這麽想的了。
風戀晚已經後悔讓趙昆坐自己旁邊了,一想到他剛剛看了那張畫,她就仿佛真的被他看光了一樣,害羞得如坐針氈。
趙昆則是沒心沒肺地繼續看着擂台上的比試。不過那些學員的戰鬥水平真的是太渣了,他看得昏昏欲睡,真想跟風戀晚請個假就直接回去睡覺了。
忽然,一處擂台邊上熱鬧了起來。趙昆也聽到身後的學生們議論了起來,仿佛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邊。
這是因爲,即将上場的是本屆的第一席和第三席。
這就是所謂的“氣運”了,他們倆分開放到其他擂台,是必出線的,但偏偏就分到了一起,那隻能是一個人被另一個壓下去的結果。赢的那個人以後氣運将會更加濃厚,而輸的那個不是說從此一敗塗地,但以後的路必定會艱辛許多。
“前十席好像就他們兩個分在了一起吧,真是太不巧了。”
“注意下那兩個沒有前十席的擂台,最終的勝者氣運絕對不低的。”
“爲什麽是兩個,不是隻有兩人被分在一組麽?10減1難道不是9?”
“因爲還有一個第四席坐在那兒啊!可惡!難怪認識他的人都說他是庚金院的毒瘤!”
……
這一屆的第一席名字叫做雁雲龍象,第三席叫做張玄。看到這兩人上台,趙昆也是來了精神,專心地看着兩人的比試。
雁雲龍象今年十七歲,是一個面容白淨的翩翩少年,手持一柄白鞘精鋼劍,神色平靜。
而張玄則是一個年紀和趙昆差不多的青年,相貌平平無奇,武器是一副半米長的對劍。相比于雁雲龍象的淡定從容,他顯然要更凝重一些。
比鬥開始,雁雲龍象正欲抱拳施禮,張玄卻是搶先一步攻了上來。他身上瞬間被赤紅色的靈氣環繞,一步蹬下去地磚都裂開了。整個人化作一道長虹直擊雁雲龍象中門。
雁雲龍象來不及拔劍,卻也不急,腳步往後一撤便躲過了這一劍。張玄劍招立變,另一隻手朝着雁雲龍象刺了過來,雙劍的優勢就在于攻勢的密集,讓對方應接不暇。尤其是他的劍上還包裹了特獨有的火屬性靈氣,攻擊距離和破壞力都不是尋常刀劍可以比拟的。
“啧。”正在觀看的趙昆卻是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眼神。
聽到他這一聲的風戀晚下意識朝他看了一眼,卻立馬聽到其他人驚呼了起來。原來,擂台賽的張玄竟然已經被雁雲龍象給擊倒了!
他的劍依舊沒有出鞘,從動作來看,似乎是用劍鞘擊中了張玄,然後後者就倒下了。最關鍵的是,他從始至終好像都沒有動用靈氣,這是怎麽才能擊倒靈氣包裹全身的張玄的?靈氣的防禦可是很強的,說是刀槍不入也不爲過,區區劍鞘哪裏來這麽大的殺傷力?
“發生了什麽?”即便是老師,風戀晚也沒想明白剛才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麽?這張玄怎麽說倒就倒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