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後區海灘一個廢棄的碼頭内,一棟古老的紅磚樓上,一點昏黃的油燈燈火彷佛螢火蟲一般在閃爍着。
這裏是紐約市區最荒蕪的角落,人迹罕至,非常适合成爲一些不能見人的事情的活動場所。
索羅興奮的吹了個口哨,如賭徒般搓了搓雙手,滿懷期待的查看桌子上的密碼箱,簡單的六進制密碼,通過聲音可以判斷内部鎖扣機關的位置,破解這樣的東西,對索羅來說輕車駕熟。
“咔!”
用時不超過十秒,密碼箱就向上彈開,看到裏面的東西,索羅微微一愣,箱子裏的東西完全不在他的預想之内。
冷凍劑遇到空氣形成白霧,黑色的冷凍裝置内,放着四根裝滿黑綠色液體的試管瓶,藥劑瓶旁邊的銘牌上簡單直接的标記着名字:七号試劑。
“這是什麽?基因藥劑?超能血清?生化武器?”
索羅小心翼翼的把試管拿在眼前仔細打量,深綠色的液體閃爍着祖母綠般純淨的光芒,索羅瞪大了眼睛,想要利用他的能力搜集到這藥劑的信息。
但保持詭異的姿勢3秒鍾之後,除了自己覺得很傻之外,他什麽也沒感覺到,顯然他搜集信息的能力,隻針對機械産品有用。
道格.安森是被水嗆醒的,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身影保持着傻乎乎的動作,正拿着那瓶恐怖的藥劑。
他的上衣被拔掉,整個人像是一隻待宰的白皮肥豬,被倒掉在房梁上,在他的腦袋下面,是一個蓄滿了水的水池,自己的雙手和胳膊,都被死死的用繩子捆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不遠處,碼頭工人的喧鬧聲和遊輪的鳴笛聲還不時隐隐響起,顯示出,這裏是一個海灘附近的廢棄工坊。
“醒了?我們聊聊!”
索羅仿佛和鄰居打招呼般,輕松的說道,他對着藥劑很好奇,當然,他更像知道,懲罰者爲什麽會盯上這筆交易。
這片海灘是他兩天前發現的一個好地方,是他用來處理屍體的寶地,周圍大多已經荒廢了,平日裏根本沒人來,索羅也不用擔心會被别人發現。
紐約每天都在死人,失蹤什麽的再常見不過了,根本沒有人會在意這些人渣的死活,就連他們自己也不在意。
索羅的聲音很平靜,帶着一些僵硬的電子音,但落在安森的耳朵裏,卻隻能感覺到一股透心涼,身體猛烈的抖動了一下。
“别碰我,别碰我!我有後台的,你清楚嗎?我有後台的!”
不得不說,索羅帶着機械感的聲音,在黑暗中非常有威懾力,聲音讓安森的向後縮了縮,但由于被捆的死死的,他根本沒辦法活動。
“那就來聊聊你的後台!”索羅随手把藥劑抛了抛,漫不經心的動作,讓安森驚恐的瞪圓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綠色藥劑,生怕他一個失手,會把這瓶藥劑摔在地上。
“你自己去找個後台吧!夥計!我什麽都不會對你說的。”安森的嘴唇和臉上的肉都哆嗦着快速說道“如果我告訴了你任何事情,他們就會要了我的命。”
索羅走過來蹲在他的身邊,用手抓起他的腦袋,猩紅的電子眼看着他“你現在不說,我現在就能要了你的命,夥計!”
索羅用裝滿液體的試管在他的臉上拍了拍,那種冰涼的觸感讓安森恐懼的打了個寒顫,飛快的搖着頭說道“您搞錯了,您一定是搞錯了,您看!我隻是個小人物……”
“哦,别緊張,夥計!你似乎很害怕這東西,這是什麽?”索羅把試管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安森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蹦出來了,而索羅卻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求你!求你!把它拿走,拿走!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安森掙紮着向後,但他的身體被倒掉在房梁上,他動彈不得,索羅并沒有因爲他的恐懼而欣喜若狂,相反,他搖了搖頭。
“不知道!”索羅聳聳肩膀,這樣的人他見過很多“别緊張夥計,看來我們應該先來一點小遊戲,或許你就能想起什麽。”
他站起身,慢條斯理的帶上手套,在安森驚恐的目光中,他從桌上拿起一個焊接噴燈,用塑料打火機打着,很快頂端“簇簇”響着噴射出一道淡藍色的火焰,整個過程有條不紊。
不緊不慢的動作,最能給人造成心理壓力。
“這…這…這噴燈是什麽意思?”安森張大了嘴巴,額頭汗如雨下,飛快的搖着腦袋“您一定找錯人了!對!您一定是搞錯了!”
“2000度的高溫,夥計!劃鋼闆就像是切奶酪…”索羅一邊整理手上的電線,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一開始不會覺得疼,因爲溫度太高,明白嗎?”
“火焰會瞬間把神經末端燒焦,沒有感覺!唔!這一點是我比較讨厭的,味道太臭了!”索羅用手指在他赤裸的脊背上摩擦,就像是屠夫在殺豬時尋找合适的位置下刀。
安森縮了縮脖子,他瘋狂的搖頭,他感覺蹲在自己眼前的,是個施虐狂,不…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神經病。
“你會進入休克狀态,然後會感覺到渾身……”索羅充滿機械感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起來,就像是惡魔的低語“冰冷……”
“科學是不是很有趣?夥計!”索羅突然把頭湊到他的面前,神經質的微笑,用手淘氣的在他的腋窩皮膚最薄的地方輕輕掐了一下。
突然的疼痛讓安森慘叫一聲,瘋狂的掙紮,眼淚鼻涕一起湧出來,順着胖胖的臉蛋流下來,歇斯底裏的嚎叫“天啊!上帝啊!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真的!求你!”
“好吧!你會聞到烤肉的味道,然後…”索羅用冰涼的手指,在他的脊背上點了點,然後輕聲說道“才開始疼……”
“你這見鬼的瘋子!”
安森罵了一句,他凄厲喊叫着,不斷的掙紮,但是索羅把繩結綁的很牢固,這方面他很有經驗,所以,他奮力的掙紮,隻是弄出一身的汗水。
“呲呲…”
冷不丁的,噴燈灼燒皮肉的可怕聲音響起,伴随着一股刺鼻的焦臭氣味,然後,一股冰冷刺骨的觸感,從脊背上冒出來。
“你這雜種…停下…”安森的身體劇烈抽搐,像一條被從水裏拽出來的大白魚,嘴裏發出歇斯底裏的慘叫“上帝啊…你這個魔鬼……”
“聞到了嗎?這股刺鼻的臭味!你的脂肪已經被燒焦了!”索羅聳聳肩,用一種滲人的平靜語氣說道。
“我說!天哪!你這雜種!停下,我什麽都說。”
噴燈的聲音停下,安森艱難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索羅看了他一眼,掃興的搖了搖頭“我以爲你會堅持的更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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