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啊,這些紅酒可是擺在展櫃裏的,外表包裝并沒有任何問題,陸真也沒有嘗過瓶子裏的酒,陸真是不可能發現任何線索的,之所以這樣說,應該的确如衆人所說,不過是記者搏人眼球的手段罷了!
“對呀,你這樣說有什麽證據麽?”
白夫人底氣足了許多,聲讨陸真:“虧我們白家對你如此之好,邀請你來參加酒會,沒想到你卻是恩将仇報之人,竟妄言玷污我們白家的名聲!”
聞言,陸真忍不住冷笑一聲,鄙夷的道:“白夫人,這種颠倒黑白的話虧你也說得出口。你們白家對我如何,我對你們白家如何,難道你心裏沒點b數麽?”
不知道爲什麽,陸真出奇的讨厭白太滄夫婦,尤其是厭惡對方那種理所當然的說辭。
于是,他決定将事情原委道出,冷冷道:“首先我被邀請參加酒會,隻是因爲我是長江報社的記者身份,你們白家之所以邀請媒體記者,隻不過是想利用媒體擴大白家影響力,所以談不上對我有半點恩情。當然,我對此還是抱以感激!”
“其次,反倒是我曾經幫助你們的兒子識破騙局;又在大門處幫你們白家解決請貼真假之事,避免将一位貴客拒之門外;最後還幫你們白家揭穿了騙子傑克的身份,否則你們白家恐怕會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些的事情我不說多大的恩情,也不會要求任何回報,但你們白家身爲A市的名門望族,至少也要保持一顆感激之心吧?”
陸真繼續理直氣壯的道:“但結果呢?你們是如何對待我的?真如你所說,對我非常之好麽?好到要在酒會開始前想方設法把我趕出去?這就是你們白家對待一位記者朋友、對待一位恩人的态度麽?到底是誰恩将仇報?如果這就是所謂的友善,那很抱歉,你們白家的好我還真是承受不起!”
見鬼!現場之人竟隐隐有種要被說服的感覺。
陸真的這番話不卑不亢,條理非常清晰,令人無可反駁啊!
那怕是白太滄夫婦也無可反駁,盡管他們心中很生氣,但卻無可奈何,臉色有些鐵青!
陸真見無人應答,又說道:“原本我還有疑惑,爲何你們白家對待一位恩人會是這樣的态度,現在看來除了擔心我對你們的女兒圖謀不軌外,恐怕還有怕被我發現酒庫裏的藏酒造假的這個事實吧?”
這番話完全說中了白太滄夫婦的心理。
他們在見到陸真準确的打假假象牙象棋之後,心中确實産生了這樣的擔憂,所以才會想在酒會前趕陸真離開,可惜最終計謀失敗了。
“可惜呀,你們的這個秘密終究還是被我發現了,你們既然想要證據,那我就指給你們看,讓你們心服口服。”說到這兒,陸真看向現場之人,“我相信大家此次都是受邀而來,肯定是抱着信任的心态,但白家卻把我們所有人當傻子耍,更把我們當成揚名的工具,所以我認爲大家有權知道這個真相!”
“陸真,你這樣說真的有證據麽?”張鴻忍不住問道,也算是提醒。
要知道,在不接觸紅酒的情況下,他都鑒定不出真假,陸真又是如何辦到的?抱着這種心理,他懷疑也是正常之舉。
陸真點點頭,道:“張會長,你放心,我身爲一名記者很清楚造謠的後果,如果沒有**層以上的把握,我是不可能會說出口的。”
說着,陸真徑直來到最中央的玻璃展櫃前,指着裏面的紅酒說道:“我所說的白家藏酒造假有些特殊,這并不是尋常意義上的造假。因爲酒瓶是真的,酒瓶裏的酒也不假……”
聽到這裏,有人忍不住問道:“既然都是真的,那假從何來?”
“你們聽我說完就明白了……”
陸真揮了揮手,說道:“雖然酒瓶和酒都是真的,但問題是酒瓶裏的酒卻不是原裝的,也就是說這瓶1787年的紅酒,其實隻有酒瓶是1787年的,裏面裝着的紅酒是前兩年釀造的。簡單點說就是,瓶子與酒的年份不同,也因如此那怕是很多專業人士也看不端倪來。而在這樣的情況下,白家卻仍然欺騙大家說這些酒是貨真價實的,這分明就是一種欺騙!”
怎麽可能?!
聽見陸真說得一絲不差,白太滄夫婦内心無比震驚。
他們做這些事可是非常隐秘的,知道的人不多,絕不可能洩密出去,陸真是如何知道的?
“雖然你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是瓶子裏的酒年份到底是不是對的,我們也沒法确定啊?”現場之人開始搖擺起來,一來是陸真說得有點道理,二來是白太滄夫婦的神色不對,若沒有這回事,對方絕不會是這種反應。
陸真聞言,笑了起來,道:“我想要驗證這點很簡單,隻要讓白家打開這些藏酒,讓大家嘗一嘗就知道了,這也是我所說的證據所在。我相信此次前來參加酒會的人,肯定有不少人是品酒師,以你們的舌頭肯定能分辨得出近幾年的新酒與幾百年前的舊酒。”
“哼,你開什麽玩笑,這些酒一瓶數十萬上百萬,就憑你一番話說開就開,萬一是真的那白家的損失誰來承擔?”白太滄冷冷說道。
無論如何,他是絕不可能會打開這些酒的,否則一切就曝露了!
陸真擁有真實之眼,早就看穿了白太滄的把戲,冷笑道:“既然你如此擔心,那我給你保證,如果所開的酒年份是正确的,我願意全額賠償,如何?”
“哼,你賠得起麽?”白太滄陰沉道:“何況要找誰來品酒才能算是公正?”
這時候,張鴻說道:“白太滄,我是酒業商會的會長,也有非常豐富的品酒經驗,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充當這個品酒人,不論情況如何,我都會據實說出我舌頭品味到的結果,絕不偏坦向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