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宇被陸真怼得臉色鐵青,啞口無言!
他先前大意被陸真打倒在地,已經很丢人了,如今又被陸真揭穿身高上的囧事,顔面無存的他真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算了。
但可惜,現實中不會有地縫,他仍然曝光在衆人各異的眼光之下,被盯得渾身火辣!
瞧見陸真嘲諷的神色,他不服氣的道:“哼,看穿了就了不起啊?我穿内增高鞋關你屁事!”
“sorry啊,會打假就是可以無法無天。你穿增高鞋是不關我的事,但你惹到了我,我就是曝光你,你能怎樣?”陸真一臉嘚瑟。
“艹尼瑪,看老子不打死你!”
周澤宇再次被氣得語無倫次,失去了分寸,直接就朝陸真撲了上去。
這一次,他沒有任何大意,隻有一點點沖動,所以從動作上還是能看得有跆拳道的底子,幾個組合拳也是非常經典的連招。
然而在這種進攻之下,陸真卻顯得遊刃有餘,畢竟是得到了初級格鬥技巧的男人,在躲過周澤宇的幾個組合拳之後,陸真找到了機會,一拳狠狠打在周澤宇的臉上,後者徑直被擊退了半米多!
這一刻,劉潔溪和周澤宇總算都明白了,陸真之前能打倒周澤宇/自己并不是湊巧,是有真本事的。
就在此時。
這場私人畫展的主人鄭家成帶着兩個保安趕到了現場。
“小宇,你沒什麽事吧?”鄭家成剛到現場就見到周澤宇被陸真擊退,連忙問道。
見周澤宇臉色鐵青的搖搖頭,鄭家成這才看向陸真,盛氣淩人的道:“我是舉辦畫展的鄭家成,你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在藝術館内打人?”
鄭家成大約五十來歲,穿着頗有老藝術家的風格,頭頂有些秃頂。
陸真聽得出來這個鄭家成有想幫周澤宇出頭的意思,于是淡淡道:“我是長江報社的記者,先動手的不是我,而是他,我隻是防守自衛。”
“你都把我打成這樣了,還隻是防守自衛?”周澤宇不禁怒道。
陸真冷然一笑,道:“如果我不是防守自衛,隻怕你現在根本不隻是這個樣子。”
“……”周澤宇。
“……”劉潔溪。
“……”旁邊的路人。
陸真這個逼裝得也太6了。
“好了,别争了。”鄭家成揮揮手,對陸真道:“你就是長江報社的記者陸真?你來時你們總編沒有跟你交待什麽嘛?”
“有啊。”陸真點點頭。
鄭家成道:“那你到了藝術館還鬧什麽事?”
聽鄭家成這種口氣,陸真不禁皺起了眉頭,沉聲道:“我再申明一次,事情不是我挑起來的,而是他。劉姐可以作證。”
說着,指向了一旁的劉潔溪。
劉潔溪尴尬的看了看陸真,又看了看周澤宇,最後還是如實道:“确實是周澤宇先挑事的。”
“就算是小宇先挑事,你也不該把人打成這樣,你看臉都紅腫了。”鄭家成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偏向周澤宇,畢竟他和周澤宇的父親是好友,也認識周澤宇,怎麽也不會爲了一個小小的記者去得罪老朋友。
“聽你那意思就是我應該不還手,然後被他揍成這樣?”陸真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鄭家成臉色一沉,漠然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你能把小宇打成這樣,說明你比小宇厲害,那你完全可以隻防守不反擊,不必将人打傷,懂麽?”
“哦,我懂了。老藝術家就是老藝術家,這邏輯跟平常人都不一樣。”陸真諷刺道。
一開始他還嘗試着講道理,但後來發現對方壓根就不是來講道理的,總之就是變着法要他吃點虧,承認這事錯了,試圖颠倒黑白,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必要太客氣,畢竟客氣是給需要的人的。
“哎,你太讓我失望了,虧你們總編還誇獎你呢!你回去吧!”
鄭家成自然聽得出陸真的諷刺之意,也知道在這事上确實是周澤宇錯了,不過他就是要幫周澤宇挽回顔面,可惜陸真卻很固執,看不懂或不願意低頭順從他的意思來,這樣的人的性格不夠圓滑,在社會上注定前途有限。
畢竟現在的社會是人情社會啊,若讀不懂人情,不懂得賣人情,是走不遠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被趕出去了?”陸真懷疑的向鄭家成确認。
鄭家成失望的搖搖頭,道:“你是需要我把話說得殘酷和直接一點麽?還是想我吩咐保安把你丢出去?”
“爲什麽啊?我又有沒有錯,憑什麽趕我?”
陸真據理力争:“就算你說我們擾亂你的畫展,那也該把我們兩人一同趕出去啊,憑什麽主動犯錯的他還能留在裏面?”
鄭家成也是有些煩了,喝斥道:“這世上哪有這麽多爲什麽,在我的地盤,我還不能做主了是吧?”
“難道在你的地盤,你就可以無視對錯與道理?”
陸真從頭至尾要争的也隻是一口氣而已,常言道活争一口氣,死争一柱香。
鄭家成冷漠道:“在我這裏,對錯和道理并不重要。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有骨氣,但在我看來這些骨氣也是沒有必要的,順應時勢才能活得更好。”
“你既然說骨氣不重要,那你和周澤宇給我下跪道歉,然後我會二話不說的直接滾出去,可否?”陸真的脾氣也是上來,氣沖沖的道。
“你提的要求簡直就是笑話!”鄭家成嗤笑一聲,根本不正面回應。
陸真冷笑道:“如此看來,你們的骨氣還是挺重要的,卻不把别人的骨氣當回事,像你這種人若放在以前,絕對是個一流的漢奸!”
“你說什麽?”
鄭家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敢如此羞辱他!
“呵呵,你是需要我把話說得殘酷和直接一點麽?”陸真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陸真的這幾下操作直接把鄭家成氣得不輕,整張老臉都紅透了,他用顫抖的手指吩咐道:“保安,你們趕緊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丢出去!”
“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會走。”
陸真推開了逼進的兩個保安,暗諷道:“反正像你這種沽名釣譽的藝術家,我們長江報社也不屑做采訪,若報道出去隻會玷污了我們報社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