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真火急火燎的趕到環城北路時,出事區域已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線。
許多的路人在遠處交頭結耳,猜測此押送車神秘消失的原因,不過大家基本都歸咎于怪力亂神,剛巧經過的陸真無奈一笑,徑直往警戒區走去。
“你要幹什麽?非警方專業人員不準進入。”一名負責看守的警察攔下了陸真。
“你好,我是長江日報的記者,”陸真說着,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記者證:“我是來對此次事件做跟蹤報道的。”
“又是長江日報?”
這名警察盡管皺了下眉,但還是放行了。
陸真順利跨過警戒線後,對這名警察笑道:“謝謝你,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麽?”
“當然可以,你要拍照麽?”這名警察點點頭,而後居然自顧自的整理起自己的着裝和形象來。
瞧見這警察準備滿滿的模樣,陸真如果不拍兩張還真不好意思,是以隻好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如今因爲手機行業的飛躍進步,手機相素得以大大提高,已能夠基本滿足記者的日常拍照需求,所以大部分記者現今都不在攜帶照相機,而是用手機代替,何況手機上還有新聞APP類軟件,可以直接記錄與編輯各類新聞素材,比以前筆記的要方便很多。像那種帶着巨大攝像機到處跑的,那是電視台記者。
“我這形象沒什麽問題吧?麻煩你拍得好看一點!”
就在陸真準備拍照時,隻聽那警察又興奮的叮囑了一句,搞得他相當無語。
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身爲普通人都有一個出名的夢想,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出鏡,肯定會顯得比較興奮。
“咔嚓!咔嚓!”
陸真幫警察拍了兩張照後,說道:“拍好了,現在你能跟我說說押送車消失的具體時間和大緻經過麽?”
這名警察回想了一下,才道:“據我所知,時間應該是早上8:30左右,在A市的南城監獄中有一位犯人突發急病,于是監獄便打算用押送車将犯人送到醫院就醫,但在押送車在行至此處時車子突然抛錨,那時的時間應該是9:20左右,那輛押送車抛錨以後就神秘的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陸真表示疑惑。
警察解釋道:“就是沒有人看到車子離開,現場也不找到相應的車胎痕迹,但已經抛錨的車子連人卻不知所蹤,像空氣一樣蒸發了。”
“确實是很神秘。”陸真道:“那押送車上一共有幾個人?”
警察道:“急病的犯人,一名司機和兩名獄警,一共四人。”
“這四人都消失了麽?”陸真一邊用手機記錄下來,一邊問道。
警察搖頭:“沒有,車子抛錨時,有一名獄警下車,據他說他突然聽到天空有雷鳴聲響,于是擡頭一看,就在這刹那的功夫,押送車就不見了,車上的三人也一同消失!”
“那這名獄警現在在哪裏?我能采訪一下他麽?”陸真問道。
“這個你就要問我們孫隊了。”這名警察指了指正在現場勘察的一名中年警官。
再次感謝這名警察接受采訪後,陸真徑直來到中年警官孫正旁邊,說道:“孫隊長你好,我是長江報社的記者陸真。”
“有什麽事?”
孫正回頭看了一眼陸真,又繼續分析地上一條淺淺的痕迹。
隻見他臉上的皮膚有些黝黑,留着平頭,一張國字臉,眼神給人一種精煉的感覺,看得出是個雷厲風行、精明幹練、經驗豐富的警官。
陸真開門見山的道:“是這樣的,我想采訪一下那位跟車的獄警。”
“你們報社已經有人在采訪了。”孫正頭也不回的回答道,也等于是拒絕了陸真。
陸真一聽,相當納悶,難道長江報社還有人比自己早到麽?王昭露是第一個通知自己的,應該不可能是一組的人,看來極有可能是二組的人。
剛想到這裏,陸真就瞧見前方的警車上走下來一人,正是二組的李揚。
說來也很巧,李揚一下車就想找尋孫正的身影,卻意外的看到了陸真,想着早上的事,李揚的嘴角不禁一翹,昂首闊步的向着陸真走了過來。
來到陸真跟前,李揚毫不留情的諷刺道:“陸真,你的速度也太慢了吧,現在才到,就你這種速度怎麽能搞到第一手大新聞呢?别人新聞都快發出去了,你才開始,看來果然是不适合幹這一行啊!”
與此同時,他也終于寬心了,看來早上那種情況果然是意外,陸真還是那個陸真嘛!
“我做新聞的理念和你不一樣,我不追求速度,隻注重質量。”面對李揚的嘲諷,陸真淡定的反駁道:“而且你爲什麽快,自己心裏沒點逼數麽?”
事實上,李揚能比陸真多采訪到頭條新聞,比陸真快,并不是他比陸真能幹多少,隻是因爲他是A市本地人,在當地有不錯的人脈關系,家境又不錯,父母早早就給他買了車,無論去哪裏做新聞,他都可以直接開車去,但陸真卻隻能打車或者坐地鐵,速度上肯定就慢得多了。
“沒有速度哪來的質量?”
李揚不以爲然的一笑:“就好比這次,我都快采訪完了,你才剛剛開始,你拿什麽和我比?現在你連稿件思路都沒有,談何質量?”
越說,李揚心中的傲氣越來越大,不屑的道:“今天早上也就是我失誤了而已,要不然憑你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從我手中搶走頭條新聞。不過過去的事就算了,我就當是可憐你兩年才有一個頭條新聞吧!”
“但是,這一次你絕不可能是我的對手,這個新聞我要定了!”李揚一字字的宣布道。
“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憑真本事說話,看看是你可憐還是我可憐!”陸真并不虛李揚,尤其是現在有打假系統加持,他誰也不怕。
至于這次押送車神秘消失的事件,他已經了解到大概的過程,剛才一路走來也暗中觀察過四周的環境,他預感到這事絕沒有表面這麽簡單,神秘隻是假象,目前他們所看到的一切線索說不定都是假的!
這時候,他的真實之眼就能起到最大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