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天司和神都監在風鳴的活動越發頻繁,風鳴城中的一些隐藏的大逆全都隐匿得更深,以免被朝廷當做出頭鳥,然後殺雞儆猴。
風鳴城,王宮。
皇後葉甄端坐上位,身穿鑲金鳳袍,顯得雍容華貴,夜策冷側立在旁,稽首以待。
“救走趙斬的大逆查出身份了嗎?”葉甄問道。
“回皇後,救人者使用的是雷火雙劍,劍爐并無此人記載,其餘各國也沒聽說有此等人物,屬下暫未查出其身份和蹤迹。”夜策冷彙報。
“務必要查出那名神秘宗師的身份,鹿山會盟在即,我不希望出任何岔子。”葉甄吩咐道。
“諾!”
...
趙斬被救不久,蘅國十一侯之一的獨孤侯在風鳴城外遇刺身死,而且還是死于梁驚夢的獨門劍法磨石劍法之下,這次連皇帝元武都坐不住,出關開始處理政事。
皇宮,神都監陳玄正在向元武彙報。
“皇上,目前這風鳴城中,比較活躍的大逆有雲水宮的白山水以及劍爐的幾柄殘劍,劍魔谷的三名弟子也比較活躍。”陳玄說道。
“劍魔谷?”元武閉關已久,對這個勢力并沒有什麽印象。
“其谷主獨孤求敗在十多年前挑戰過那個人,如今,他的三名弟子朱雀、玄蛇和白虎頻繁出現在風鳴,雖未做出危害蘅國的事,但也在收集風鳴城各勢力的消息,屬下以爲她們必有所圖。”陳玄解釋。
“獨孤求敗?”元武陷入沉思,他聽說這人和梁驚夢的實力不相上下,如果與蘅國爲敵,勢必會給蘅國造成很大的麻煩,但是敵是友,現在還有未可知。
“繼續觀察劍魔谷的動向,有任何發現,第一時間向我彙報。另外,嫣心蘭的蹤迹有沒有什麽線索?”元武吩咐。
“回陛下,這十多年來,一直未發現嫣心蘭的動向。”陳玄說道。
元武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
梧桐落面館地下密室。
“主上,收到一封密信。”面館老闆将一封信交給布蘭德。
布蘭德打開信,是嫣心蘭寫給他的,邀請他一天後在風鳴城郊一座老宅中彙合。他與嫣心蘭曾經商定過聯系的方式,不過,嫣心蘭還不知道他獨孤求敗的身份,隻知他是西門吹雪。
翌日,布蘭德化身西門吹雪,來到與嫣心蘭相約之處,他發現,這裏除了嫣心蘭之外,還有雲水宮的白露,商家大小姐,以及劍爐的趙妙,和他的大弟子朱雀。
朱雀也不知道布蘭德其他的身份,隻知道她的師父是獨孤求敗。
“吹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雲水宮宮主白山水先生,這位是劍爐趙四先生...這位是我的師弟,西門吹雪。”嫣心蘭拉着西門吹雪介紹,她精修布蘭德傳給她的易容術,知道這幾人都是女扮男裝,不過她沒有說破。
布蘭德見嫣心蘭将他由師侄升級爲師弟,微微一笑,也不說破。
客套了幾句,随後便進入正題,嫣心蘭繼續道:“這次請各位宗師前來,主要是爲了孤山劍藏...”
孤山劍藏的線索有多份,嫣心蘭、白山水和趙四各有一份,商家大小姐是中間人,據說,還有一份在巴山劍場軍師林煮酒那裏,而林煮酒則被關押在大浮水牢裏。
幾女商議如何取得大浮水牢的地圖,以及救出林煮酒的方案,還得避免蘅王狗急跳牆,提前撕票。
她們商議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好的方案,這時,趙四說道:“我記得趙斬師弟說過,監天司夜司首似乎對蘅王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麽忠誠,我們可以派人接觸一下,說不定會有收獲。”
“夜策冷?”嫣心蘭聽到這個名字陷入沉思,當年,她也是梁驚夢的弟子之一,理應不會背叛才是,或許她可以嘗試接觸一下。
于是,嫣心蘭道:“你們的身份不合适與她接觸,我找機會會一會這位夜司首。”
其他幾女都點頭稱是,商議完對策,衆人準備離去之際,白山水突然問道:“西門先生,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西門先生是否可以爲我解惑?”
“白先生請說。”布蘭德客氣道。
白山水頓了頓道:“我在和蘭心小姐交流時,知道她修煉了一門不老長春功,得知這門功法來自于先生這裏,這門功法與我一位故人有關,所以想咨詢一下先生此門功法的來曆。”
蘭心是嫣心蘭的化名,布蘭德不知她何時與白露交流過,他多年前确實有将這門功法傳授給了白露。
“哦?原來是這件事,這門功法是我多年前外出曆練的時候,一位前輩傳授給我的。”布蘭德說道。
“可知那位前輩的名諱?”白山水繼續問道。
“他叫獨孤求敗。”布蘭德如實道。
“果然是他。”白山水喃喃自語,多年前的一幕幕閃現心頭,不知是什麽滋味。
“請問西門先生,您是在什麽時候遇到獨孤先生的?”白山水繼續問。
“十多年前吧,具體時間我忘記了,那次之後,後面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白先生知道獨孤前輩的蹤迹?”布蘭德說道。
“他...他被我錯手殺了。”白山水神色黯然。
這時,朱雀突然站出來,說道:“不可能。師父活的好好地,怎麽會被你殺死!”朱雀是劍魔谷弟子的身份,她并未告訴衆人。
“師父?獨孤求敗是你師父!”白山水有些激動的問道。
“白先生和我師父有仇?”朱雀露出警惕的神色。
“恩怨已了,現在我隻是想見見他。”白山水怅然道。
布蘭德在旁邊聽得十分頭疼,白露居然還對他念念不忘,自古最難消受美人恩,嫣心蘭對他的心意他早就看出來了,這會兒又得加上一個白露,還好趙妙癡迷劍道,并未對他生出男女之情。
“師父雲遊去了,我不知道他在哪裏。”朱雀說道。
趙四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遞給朱雀,說道:“當年,獨孤先生曾在劍爐鑄劍,這劍魔令就是他留給我師父的,師父已經作古,這麽多年都沒有機會再見獨孤前輩一面,如獨孤前輩回來,還請朱雀小姐告知一下在下。”
“你們都和師父有舊?”朱雀露出狐疑之色,她知道布蘭德已閉關多年,哪裏有時間出去認識這些宗師。
“令師還真是一個風流人物,你們如果想找獨孤先生,不如去劍魔谷等他。”商大小姐掩嘴笑道。
朱雀确認了一下劍魔令的真僞,說道:“趙四先生有劍魔令,可入谷等候,至于白先生,劍魔谷外人不得入内。”
“我可以在谷外等。”白山水眼中滿是神采。
布蘭德在一旁撫額歎氣,這一幕又被嫣心蘭看在了眼裏。
衆人離開後,嫣心蘭狐疑的看着布蘭德,讓他有些毛骨索然,他問道:“心蘭姐,你怎麽這樣看着我?”
“你和獨孤求敗是什麽關系?”嫣心蘭問道。
“萍水相逢而已,獨孤前輩欣賞我的劍道天賦,所以指點過我。”布蘭德說道。
“是嗎?”嫣心蘭感覺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是啊!”布蘭德眨了眨眼睛,無辜的看着她。
“你以後不要叫我心蘭姐了。”嫣心蘭突然說道。
“啥?不叫你心蘭姐叫你什麽?師姐?”布蘭德裝傻道。
“你就是根死木頭。”嫣心蘭俏臉通紅,用手指點了下布蘭德的額頭,繼續道:“叫我心蘭。”說完,不給布蘭德說話的機會,她就快速的離開,幾個呼吸便消失不見。
布蘭德聳了聳肩,自語道:“不是讨論孤山劍藏嗎?怎麽都變成我了?最難消受美人恩呐!”想到漫威世界的衆女,布蘭德不由打了個哆嗦,以後得多買點枸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