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腐臭味刺激着布蘭德的鼻腔,讓他不由自主的皺着眉頭,他的身邊,一隻體型堪比老虎的黑貓匍匐着,眼神銳利的盯着前方不遠處一頭身高超過三米的巨大野獸。
刹那間,黑貓矯健的身軀沖了出去,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眨眼間就來到了巨大野獸的面前,不等巨大野獸有所動作,那鋒利的爪子帶着道道灰色的妖氣就将巨大野獸肢解成了碎塊。
巨大野獸死後,一絲精純的魂力湧入布蘭德的魂海,瞬間被煉化成爲魂海中的一部分。
“唔!一頭巨大野獸的魂力等于一萬個普通人的魂力,我需要殺死二十萬隻才能增加一點精神力!太慢了!”布蘭德心道,這個世界的怪物是由地獄惡魔的投影融合地獄能量而成,也就是說整個身體都是特殊的能量,轉化爲魂力的話,比普通人死後的那一絲魂力要多上太多。
但是,布蘭德現在的精神力十分強大,想要快速提升,需要兩個條件,第一,怪物數量夠多,第二,怪物的等級夠高。
這個世界的等級較低,布蘭德計算過,他最多提升到黎明巫師一轉巅峰,也就是50點精神力的程度。之後便無法通過打怪升級的方式提升了。
好在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速要比符咒世界等大世界要快上不少,足以讓布蘭德在這邊修煉很久了。
小黑的實力在這裏已經算得上是霸主級生物了,足以應付大部分的怪物。
天空中,蘇格拉巨鷹爲布蘭德提供視野,能讓布蘭德精準的找到五千米範圍之内的怪物,但這片荒地上的怪物比較稀疏,吸收效率太慢。
他打算先去附近人類的聚居地“羅格營地”再做打算,蘇格拉巨鷹已經找到了羅格營地的方位,在布蘭德正東方三十公裏的位置,很近。
布蘭德也不着急,邊趕路邊刷怪,魂力雖少,但可積少成多。
走了大概一半的路程,布蘭德遇到了一支出來練級的小隊,這支隊伍由一名野蠻人、一名聖騎士、一名法師和一名亞馬遜組成。
隊伍的整體等級偏低,隻掌握了少數的幾個技能,由野蠻人和亞馬遜主輸出,法師和聖騎士輔助。
他們的對手是一群沉淪魔,由一隻沉淪巫師帶領六隻沉淪魔組成的隊伍。有沉淪巫師和沒有沉淪巫師的沉淪魔隊伍完全是兩個概念。
這支職業者隊伍若不是野蠻人和聖騎士的裝備還行,估計隻有逃跑的份了。
沉淪巫師有複活沉淪魔的技能,每當這支隊伍奮力殺死一隻沉淪魔,很快又被沉淪巫師複活,想要消滅這支沉淪魔隊伍,他們必須先殺死它們的首領沉淪巫師。
六隻沉淪魔如同一道矮牆,守護在沉淪巫師身前,使得四人無法前進一步,他們的攻擊技能實在是太少了,無法造成快速有效的傷害。
布蘭德想要了解羅格營地的情況,眼前這四個初出茅廬的菜鳥職業者,正好是一個突破口,他和小黑心意相通,心中下達指令,小黑立即沖進沉淪魔隊伍當中,一爪一個,輕易秒殺了六隻沉淪魔。
沉淪巫師憤怒的舉起法杖想要施放火球術,被小黑一爪連人帶法杖撕成了兩半,四名菜鳥職業者目瞪口呆的看着小黑,心中滿是震撼。
那名聖騎士應該是這個隊伍的隊長,他最先回過神來,恭敬的走到布蘭德的面前,行禮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布蘭德面帶微笑,身上沒有洩露出一絲上位者的氣息,随便聊了幾句,這四名菜鳥職業者就對布蘭德敞開了胸懷,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生怕讓布蘭德誤會他們還有所保留。
按照這四名菜鳥職業者所說,暗黑世界共有三界,上面是天堂,下方是地獄,中央乃是核心的人間界。
羅格營地在人間界處于偏遠的一隅,這裏的惡魔投影相對較少,實力相對較低,人類尚能苟延殘喘。
這裏沒有太多的利益牽扯,也不會跟天堂扯上太多的關系,營地中的人類都非常的團結。
羅格營地中大約居住着十萬人類,其中職業者隻有百分之一,總數不到千人;覺醒失敗,但比普通人強的羅格傭兵,總人數超萬人,大約是羅格營地總人數的十分之一,其餘的均爲普通人。
由于野外非常危險,普通人隻能在有羅格或者職業者保護的農場或者是羅格營地内活動,大部分的普通人類終其一生都沒有出過羅格營地。
半個多小時後,羅格營地出現在布蘭德的眼中,和遊戲中簡陋的營地不一樣,現實中的羅格營地,占地非常之廣,城牆雖是木頭制作,但都是由學術派的德魯伊精心培育樹木,不僅高大堅固,還具有火系魔法等其他元素魔法抗性。木質城牆旁邊還種植着不少荊棘和粗壯的藤條,想必也是德魯伊們的手筆。
城牆周圍是一條接近十米寬的護城河,一張包着鐵皮的厚實木質吊門連接着羅格營地和鮮血荒地。
城門兩側和城牆上站着一排排男女羅格在放哨和站崗,護衛着羅格營地的安全,職業者在羅格營地的地位尊崇,就算這四隻菜鳥等級不高,守門的羅格依然非常正式的向他們行禮。
城門口有檢測邪惡氣息的法陣,布蘭德不是地獄的惡魔,也不是投向地獄的堕落者,自然不會引起法陣的警示。
輕松進到羅格營地中,和四人分别後,布蘭德帶着小黑獨自走在羅格營地的街道上。
這裏和西方中世紀有些類似,街道兩旁均是些衣食住行的店鋪,靠近營地中央的位置,還有專門的職業者店鋪,大都是一些裝備、藥品等一些貨物的交易。
布蘭德一時間覺得有些新奇,他走進街道旁的一個酒館,裏面并沒有想象中的髒亂,或者是氣味熏天,酒館的主人應該是用了熏香,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類似檀香的味道。
酒館一樓有二十多張桌子,大部分已經坐滿,每個桌子上坐的基本都是熟人,活動的圈子比較小,基本上都認識。
他們交頭接耳的在交談着什麽,時而氣憤的拍案而起,時而哈哈大笑,十分的熱鬧。
布蘭德身上沒有這個世界的貨币,他走到隻有三人的四方桌旁,對着其中一個正在吹噓的野蠻人說道:“兄弟,請我喝一杯怎麽樣?”
這名野蠻人回頭看了布蘭德一眼,愣了一下,指了指桌上的木質酒桶,說道:“你自便,不過,隻能喝一杯!”說完,又開始向其餘兩名同伴吹噓。
布蘭德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有些渾濁的麥酒,輕輕抿了一口,味道非常難喝,不僅非常苦,還帶着一股食物變質的酸、馊味。
布蘭德實在喝不下去,他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瓶窖藏的葡萄酒,應該有個幾十上百年的年份,拔掉木塞,一股濃郁的酒香味兒飄散開來,正在吹牛的野蠻人和他的兩名同伴齊齊一頓,雙眼冒着紅光的看着布蘭德手中的酒瓶。
“咕咚!”野蠻人咽了一口口水,甕聲甕氣的問道:“朋友,你這是什麽酒?”
“葡萄酒!”布蘭德面帶微笑,繼續道:“你們要不要嘗嘗?”
三人連連點頭,閃電般的将酒杯中的麥酒倒掉,整整齊齊的放在布蘭德面前的木桌上,酒杯很大,布蘭德一人給他們倒了半杯,餘下的倒入一隻取出的夜光杯中,小口的品嘗着。
三人也學着布蘭德的模樣,小口小口的抿着,臉上露出非常滿足和愉悅的表情,仿佛達到了人生的最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