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就在所有人都身處絕望邊緣的那一刻,齊白君這一聲喊,頓時拉回了那已然伸進深淵的一隻腳,不去管那一道道詢問的眼神,心念一動,手裏突兀的出現了一個金屬球,暗金色的球面上帶着一絲絲清晰的紋理,這是離開研究院時劉忠誠交給他的,剛剛研發出來的新型武器,還沒有命名,如果真像他說的,這玩意兒爆破後所産生的威力可以達到七能級,那倒是可以在覺醒者大隊面前破開一個足以讓所有人通過的缺口。
“所有人聽着,陣型轉換,從這一刻開始全力防禦”齊白君低喝一聲,随後扯開嗓子鼓足了勁,朝着覺醒者大隊的方向喊道:“對面的,聽好了,暫停突圍,全力防禦。”
一聲過後,慎重起見,齊白君沒有親自出手,而是将這新型武器交到何山手裏,一臉鄭重的說道:“記住了,按下這個按鈕,把它扔到靠近覺醒者大隊的位置。”
“扔到覺醒者大隊跟前?”何山皺眉。
似乎知道他會有此一問,齊白君解釋說:“這東西爆炸産生的威力可以達到七能級,咱們扛不住,所以隻能放到他們那邊,而且,也隻有從他們那邊爆破才能打開一個足以讓幾百号人全部通過的缺口。”
“萬一”
何山還是有些擔心,齊白君當即打斷道:“這就是萬一,除此以外,你還能想到什麽辦法?”
“好吧”何山無奈點頭,風翼一展,騰空而起,朝着覺醒者大隊的方向飛去。
就在何山安置好炸彈急速飛回小隊,施展完風盾護住周邊的那一刻,轟然一聲巨響,隻見前方那密密麻麻的人屍倒飛而來,撞擊在風盾上激起陣陣漣漪。
随着撞擊的次數越來越密集,力度越來越大,何山不得不連續不斷的施加風盾,才堪堪穩住了小隊的陣腳,隻是這炸彈的餘波似乎還沒完,緊接着一陣地動山搖,衆人腳下的地面開始龜裂延伸,裂痕持續擴大。
“卧槽果然是沒有經過試驗的武器,這不坑人嗎”
齊白君暗罵一句,卻也是沒辦法,用都用了還能這麽着。
地面龜裂的速度越來越快,裂開的口子越來越大,大片大片的碎石泥土滾落其間,那漆黑深不見底的裂縫仿佛無底深淵,直教人膽寒。
爲了避開裂縫,小隊陣型受到了影響,何山的風盾也沒辦法兼顧四周,大片大片的人屍落入防禦圈,雖然大部分已經死絕,可實力強一點的醒屍卻依舊堅強的活着,一時間亂成一團,好在之前布防的時候,除了外圍的防禦圈,第二層的攻擊圈沒有撤下,總算還能勉強穩住陣型。
眼瞅着越來越多的人屍砸落在小隊中間,何山皺眉,“齊陌,要不要往後退一點距離”
“不能退”齊白君果斷拒絕,“咱們一退,這炸彈就白爆炸了”說着眼神一凜,開口喝道:“防禦陣型不變,所有攻擊型隊員全部給我朝内,來一個咱們殺一個,來一雙咱們殺一雙,何山,你的任務就是負責穩住陣型,确保小隊不散。”
“殺”
齊白君大喊一聲,長弓交于左手,而右手則摸出了匕首,雙腳一錯,武魂步急速展開,無物之境瞬息而來,一個閃躍來到那剛剛爬起尚未反應過來的醒屍身邊,觸劍式,匕首狠狠紮進醒屍的腦袋,一擰一帶,半邊腦袋抛飛而去,身形一閃再次奔向另外一個目标。
齊白君的速度太快了,有些醒屍剛落地,就被他一腳踩爆腦袋,小隊成員正準備攻擊,下一刻就失去了目标,防禦圈内滿是他的身影在竄動,毫不誇張的說,落入防禦圈内的醒屍,有七八cd是死在他手裏,寒芒一閃腦袋抛飛,身影一閃腦袋炸裂,俨然一個人屍收割機,但凡被他盯上的,無一例外一招斃命。
因爲創造了冰火逆風暴的緣故,小隊成員對他一直都是恭敬有加,但也隻是恭敬而已,不像對待孔白又或者杜禮傑、喬冰時自然流露出來的那種敬畏,然而毫無疑問的從這一刻開始,再沒有人敢輕視他的存在,他的身份已經不僅僅是冰火逆風暴創造者這麽簡單,還得再加上一個殺神的稱号。
“齊陌,覺醒者大隊開始向這邊沖了”
齊白君殺得正興起,何山自高空緩緩下落,停在小隊上方,說話間眼睛依舊沒有離開覺醒者大隊的方向。
“讓他們不要停,一直往前沖”齊白君頭也沒擡回了一句,就這說話的功夫又一個醒屍在其手中喪命。
這一炸确實起到了作用,覺醒者大隊和第三小隊中間瞬間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再加上地面上的巨大裂口,從兩邊擠進來的醒屍或許懂得躲避,但普通人屍卻沒有這種意識,一個個滾餃子似的直往下落,即便這樣還是前仆後繼不知疲憊。
隻一會兒功夫,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覺醒者大隊的前鋒隊員,齊白君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凝神看了一眼,大聲喊道,“第三小隊聽令,向後撤退”
随着他的一聲令下,第三小隊由原先的防禦陣型轉變成魚頭陣,隻不過這一次魚頭的方向卻是朝外,與覺醒者大隊一前一後,前呼後擁的朝着申城方向迅速突圍。
在齊白君的刻意控制下,覺醒者大隊很快趕了上來,沖在最前面的攻擊型隊員從中間一分爲二,仿佛張開了一張大嘴,将第三小隊一口吞了進去,至此第三小隊和覺醒者大隊終于彙合到了一起。
話說就在覺醒者大隊和第三小隊完成彙合的那一刻,孔白大大的松了口氣,卻也不敢松懈,雖然兩股勢力會合了,但還是很弱,隻要兩三個高級醒屍就能将他們完全擊潰,所以他這邊還要繼續拖着,決不能放走一個高級醒屍。
“兄弟們,再堅持一會兒,等回到申城,我孔白請客”
“得咧,就等你這句話了”
在孔白的鼓勁下,幸存下來的六級覺醒者頓時士氣高漲,毫無顧忌的開始瘋狂攻擊,把對面的高級醒屍逼得節節敗退,發洩着那口一直瘀堵在心頭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