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裏的大廳裏,坐着百多位年輕的後生。
院長張仲景,正在親自爲這些精英大夫們講授病理學。
年輕的大夫們聽的如癡如醉。
間隙時,張仲景目光裏充滿了崇拜,“這些都是丞相的著作,将我們的醫學拔高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我也不求你們能夠開拓創新,你們但凡都融會貫通了,我就心滿意足了。”
“細菌,病毒,炎症,你們一定要好好學習。你們趕上了好時代,可知當年身爲醫生隻能看着病人死去的痛苦?”
丞相真是太偉大了,醫學界的偉大領袖。
年輕的大夫們亦是崇拜的神情。
這時候,典滿來了。
“張先生,快救救我父親!”
許褚是什麽身份,軍方排名前十的存在,張仲景立刻道:“不要急,你父親怎麽了?”
随後衆人聽說許褚已經拉肚子十幾個時辰了,便感到一定病的不輕,需要馬上救治。
張仲景現在是太醫院院長,專門出診重要人物,立刻收拾藥箱趕往許褚府邸。
在許褚家裏。
“夫君,張先生來了,你快點從裏面出來。”媳婦在外面喊道。
“我……我無法起來,一起來肚子就急,讓張先生進來一下吧。”裏面的許褚其實很想出去,但真心起不來。
許褚一家人尴尬又焦急的目光看向張仲景。
張仲景舉手示意無妨,他作爲醫者父母心,進廁所看病人沒障礙。
進去後。
張仲景先是看了看馬桶上許褚的面色,頓感真是要死人了,馬上号脈。
但剛剛搭上許褚的脈搏,頓時眉頭一皺。
“張先生,我爹如何了?”典滿見到這個情況心裏咯噔一下,焦急問道。
張仲景此刻更加迷茫的神情,“雖然脈象有些虛弱,但是因爲肥胖所緻,并未到生病的地步,沒病!”
衆人當場就懵了。
啥?
沒病!
這都拉肚子一天了,别人拉肚子最嚴重也就是一個時辰十來次,許将軍幹脆坐在上面起不來,一直不停。
這還能沒病?
拉了一天一夜都還沒病?這都不用号脈都知道有病的,你這醫聖難道是假貨?
媳婦柳氏急了,“張大人,您是故意的是不是?這用眼看都知道有病,你眼睛什麽時候不好使的?”
張仲景雖然被這麽說,但也能體諒患者家屬的心情,并且真心用眼看是病了,但号脈沒病。
他思考起來。
少頃,嚴肅道:“有些人臉色蠟黃,反而長壽,有些人紅光滿面,反而突然就猝死了。脈象才是核心,的确沒有任何生病的脈象。”
“你們要相信我的經驗。”
典滿道:“先生,我母親剛才也是擔心我父親,您别生氣。您看我父親現在?沒病拉成這樣?”
張仲景想了想,道:“一般人還無法回答你。以老夫看來,人各有志,體質也是如此。并且,人的身體是很奇妙,人體總是有許多神奇的地方,有時候雖然有許多情況發生,但并非有病。”
“沒準這就是許将軍你的福氣,你看别人想這樣的話,還不行,會死。你這樣反而身體一點事情沒有,也許是老天爺照顧你,讓你減肥。”
張仲景的醫學知識,讓他很快就和減肥聯系到了一起。“既然沒病的話,你就繼續拉吧。”
“這……。”衆人依舊十分擔心。
張仲景道:“我就在這裏守着,半個時辰給許将軍号一次脈象。”
衆人聞言頓時松了口氣。
随後的時間裏。
許褚一直拉肚子,他也是害怕起來,但他聽到張仲景最後的減肥分析後,心情就截然不同了。
“爹,你好像瘦了。你拉的也不臭,真是神奇!”典滿十分孝順,一直陪着許褚。
許褚也感到身體輕多了,高興壞了。
而許褚的媳婦心裏依舊擔憂,就煮了參湯。
許褚見到熱氣騰騰的湯,心裏着實饞的很,但此刻已經徹底下定了決心,“拿走拿走,沒看到我現在拉的減肥了嗎?我再也不吃這些了。”
又激動道:“主公當年有了這個馬桶後減肥成功,果然也給我帶來了好運!”
在外面,張仲景真是震驚于許褚的症狀,對徒弟說道:“人體真是神秘,數千年還有許多事情無法解釋,看起來許将軍這個情況,醫書上又要加一個疑難雜症了。”
“師父,這或許是一次人體自我調節的表現。”
張仲景給與了贊同,“我也是這麽想的,但一直想不出什麽是誘因。”
“也許因爲許将軍是猛将,體質和别人不同,也許體質強大起來後,就有自我調節的能力。”
“極有可能。”
而在廁所裏,典滿聽到張仲景他們的對話後,崇拜的目光看着許褚,“原來爹這麽的強大,都能自我調節,我也要變的這麽強大!”
許褚頓時傲然,想要爲兒子做個表率,但一捂肚子,又是一陣。
…………
三天後,在袁譚的丞相官署議事廳裏。
文武們都是來到這裏開月末的例會。
衆人等待袁譚到來的過程中說着話。
田豐歎了口氣,道:“我聽說了,許将軍這一個月毫無寸進,而這幾天都沒有出城健身減肥。看起來,他無論如何不能留在主公身邊了。”
荀攸他們對于一代猛将就這樣凋零了,唏噓不已。看起來,除非轉世重生,要不然根本無法逆轉的。
雖然他們在心理上不希望田豐彈劾許褚,但在職責上很支持田豐彈劾。
畢竟許褚肥的成了累贅,留在主公身邊無論對于當前的全民健身,還是以後的戰場保護都是不利的。
其實田豐也不願意彈劾許褚,但不得不彈劾他。
這時候,袁譚來了。
衆人見禮。
“大家都座吧。”袁譚大馬金刀的走下來,問道,“各部有何上表?”
田豐第一個站了起來,“主公,屬下要彈劾許褚。”
趙雲他們都是憤怒的目光看過去,但是,眼神裏又充滿了無奈。看起來他們和軍師們的心情是一樣的,許褚成了這樣誰也不願意看到,但他必須要交出職位了。
“哦?你爲何彈劾許褚呢?”袁譚還是要假裝不知道的,他作爲老總,必須要保持最高的公平公正,以免打擊各部門積極性。
就在田豐開始彈劾的時候。
外面。
許褚來了,他是躺在擔架上被侍衛們擡進來的。
“這個人是誰!”典韋攔住了許褚,就看到幹巴瘦蠟黃的一張臉,憤怒的目光看着侍衛們,“怎麽擡了一個病人進來了,多大事情啊,怎麽沒有通報呢?”
侍衛們嘿嘿一笑。
“罵那個巴子的,你們還敢笑?”典韋怒視向擔架上的許褚,喝道:“你是誰!”